“怎么?有困难吗?”
宋锦书眨着无辜大眼睛问道。
现场仅有一个老实人,贺麟认真点头:“宋大人,我知道你想法是好的,可真正做起来真的太难了。”
“咱们府城的百姓这两年日子才开始好转,若这般搞下去,会激起民怨的。”
在场大小官员纷纷朝贺麟投去感激和敬佩的目光。
有人开口劝阻,剩下的人只用应和。
“贺兄做的在理,宋大人,还请慎重考虑,这不是小事情。”
向安脸上满是纠结,从大局来看,修筑高速公路利大于弊。
可从眼前的利益出发,确实力不从心。
因此他也叹口气,劝道:“不如此事暂且放一放,等过几年,顺安府全面富饶,咱们再商量?”
宋锦书遗憾垂眸,寡不敌众,她只能压下这件事。
“好吧!此事咱们以后再议吧!散会!”
虽说白来一趟,各县县令却摸透了新上司的性子。
散会过后,各县县令簇拥着贺麟去了府城有名的酒楼。
这一幕可见贺麟吓坏了,他以前的同僚都是躲着他的,生怕他说错话遭他连累。
今日是怎地的了?
为何顺安府的官员与他想象中自己被孤立完全不符合?
王之章客气地给贺麟斟酒:“此前一直忙着处理县中事务,还未与贺兄互相认识,今日既然碰到的,咱们得好好聊聊增加感情才对。”
大田县县令也是笑得格外不值钱,给贺麟夹了一筷子红烧肉。
“贺兄胆识过人,在下敬佩不已,以后还得靠贺兄提携几分。”
突然收到许多善意,贺麟冰封许久的心,在各县县令的热情下彻底融化。
他话痨的属性也开始显现出来,不一会儿便与在场的县令处成了兄弟。
向安看着除了贺麟以外,各县县令那八百个心眼子就觉好笑。
他们是看重贺麟的“硬骨头”,以后自己不方便与上司直言的话,便这块骨头去硬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