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佚名”又好像从火车站的方向跑来,跟她做个鬼脸便说道:“你既然把我捡到了家,为什么不能把我养大;为什么把我送给别人……到现在,我连个名字都没有呀?”
乔阿蒹看见了“佚名”,激动的呼唤起来:“佚名……佚名……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我知道,娇娇是你亲生的……我是你捡来的……”佚名说罢,便消失在天际……
乔阿蒹眼睁睁的看着,佚名就这样消失了,他拼命呼喊着:“佚名……佚名……你等等……”
马车上的人,被乔阿蒹的呼唤声惊醒。
坐在一旁的“魏大白话”看明白了,知道乔阿蒹是在做梦。显然,是在说胡话,便对她说:“快醒醒吧……马车快到部队医院啦!”
乔阿蒹听见了“魏大白话”在喊她,不好意思的说:“部队医院到了吗?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魏大白话”看见乔阿蒹醒了,也精神了许多,便说:“刚才,你说梦话了,自己知道不呀?”
“啊!梦见了“佚名”……就是我从火车站捡来的那个孩子。”乔阿蒹惆怅的说。
“怪不得,“佚名”……“佚名”的你喊个不停。”“魏大白话”稍停顿了一下又说:“你当过老师,又有文化,为何不给孩子起个正常的名字呢?“佚名”这两个字,是不能当成正式名字用的……它的意思,是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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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太忙……我一直没有静下心来,给孩子起好听的名字。”
“有时间,我给他起名字,也许能改变他的命运……”“魏大白话”自信的说。
“太好了,那就谢谢你了……我准备将他和娇娇一起带回上海……”
说话间,马车来到部队医院的大门口。
医院的军医们给娇娇做了全身检查,发现她脸色苍白,浑身上下有不少被打的伤疤,有的还在化脓感染。虽然在县医院做了消炎治疗,但是真菌还在感染。
当军医们看见,县医院转院的病情介绍的时候,医生们都唉声叹气的摇头说:“来晚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呀!”
乔阿蒹看见,医生们都在摇头便问道:“大夫……孩子的病能好治吗?”
这时, 一位胸前佩戴主任字样的大夫说:“ 你是患者的直系亲属吗?县医院已经确诊了,是败血症……可是,我们怀疑是梭菌感染的破伤风啊!”
“破伤风?大夫……那怎么办啊?”
“现在注射破伤风疫苗,已经不赶趟了,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啊!破伤风死亡率几乎接近100%,潜伏期较长……”
乔阿蒹听罢,如晴天霹雳,立刻就跪在地上哭着说:“大夫啊!快救救我的女儿娇娇吧!求求你们了……”
“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也只能是,死马当着活马医啦……”这位军医主任无可奈何的说,便组织人力,开始抢救娇娇。
此时此刻的乔阿蒹,已经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婶子过去劝了几次,也跟着哭在了一起。
这时,九组长借用部队的电话,向范英兵汇报了这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