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武官那边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们都觉得王柄权是在羞辱他们,所以一个个对他怒目而视,不过其中还是有几个聪明人,开始思索起王柄权话语中的意思。
龙椅之上的王柄贤却是松了口气,现如今骑虎难下的处境,确实需要王柄权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出来和稀泥。
王柄权扫视一圈文武百官的表情,他并不在意得罪人,依旧一副好死不死的语气:
“要我说,既然严撼海犯了错,干脆把他全家都杀了,杀完再刨了他祖坟,把他老祖宗挫骨扬灰了才好。”
“八王爷,这里是朝堂,不是胡闹的地方!”此时那名带头的二品大员忍不下去了,率先开口。
虽然如今他已是位极人臣,但二品和一品之间却差了一道天堑。文臣不同于武夫,无法通过战功升迁,此次他不惜冒险得罪众武臣,也要参严军一本,正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能力。
若是此次他可以狠狠地在武臣头上踩一脚,他日待那位花白胡须的老者退隐之后,他便是最有希望继承其位置的人选。
王柄权闻言终于肯正眼看向对方,“这位大人,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不是巴不得这样吗?最好是武官都死光了,你们这群文官就可以亲自去边疆,用嘴皮子杀人了。”
“你你你……”二品大员被王柄权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憋得通红,憋到最后只挤出三个字:“你胡说!”
“那我问你,你上过战场吗,你知道什么叫瞬息万变吗?你又见过敌人有多凶残吗,你知道朝廷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培养出一位将领吗?”
王柄权一口气问出一连串问题,对面的二品大员却是被连续的问题问得说不出话来,怔怔立在当场。
王柄权却不打算放过对方,继续开口道:“我告诉你,每一位将领的培养都要消耗大量的人命,这其中既包括敌人的性命也包括王朝将士的生命,而你的行为,无异于让这些为国战死的将士死不瞑目!”
“我……”被噎得哑口无言的二品大员,再也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王柄权不再搭理他,转而扫视一周。文臣们在触及到他的目光后,皆都低下了头,而武臣们却在这时昂首挺胸起来,此时再看向王柄权的目光已是充满了尊敬。
此刻王柄权身上散发着他们熟悉的气息,这是从战场之上下来的人才有的气息,充满了杀气和血性。
自始至终闭目养神的王柄德,也不由睁开眼看向王柄权,只是表情和目光依旧冷漠。而龙椅之上的皇帝却是松了口气,开口打破大殿之上的宁静:“严撼海罚俸半年,留职观察!”
圣口一开,大殿之上再无半点反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