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敢问姑娘是替何人所算?”
何人?严荣荣一愣,随即柔声道:“我的夫君。”
这话得亏没让王柄权听到,要不他的尾巴能翘上天。
见对方神色悲戚,周九二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认真分析起来:
“病字,左右分开读作‘内’和‘丙’,想必姑娘的夫君得的是内疾,这‘丙’字……敢问病人的名字中是否带有一个‘丙’字?”
“是的,他名中确实有个‘柄’字!”严荣荣心中不由一惊,暗道对方竟算得如此准确。
“那就好。”
周九二点点头,继续说道:“‘丙’意为鱼尾,若是寻常人测此字,可谓凶多吉少,但令夫君名中带‘丙’,这丙就代表了他,丙被封住了一半去路,依我看,是否能安然无恙,皆是五五之数,终究还是要靠他自己。”
起先严荣荣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现在听对方这么说,顿感宽慰了不少。
虽说是五成,但总是有希望的。
“敢问先生,是否有办法增加转危为安的几率。”
周九二闻言略一沉吟,继续说道:
“有倒是有,所谓病情,病不离情,情在病右侧,可助‘丙’脱困,至于这情为何物……恕在下才疏,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没能参透。”
周九二并没有藏私,情的解释太多了,亲情、友情、爱情皆有可能,甚至说大一些,对天下之情,对苍生之情亦是有可能的。
“如此,谢谢先生了。”
严荣荣颔首感谢,脸色的神情也放松了不少。
周九二说完,就开始眼巴巴地等着相金,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对方提这茬,这才尴尬地干咳一声,转过身去。
算了,当作日行一善吧。
等他走出约么百余步,后面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周九二回头看去,正是小春子。
“不好意思,当时太过担心我家主子病情,忘了给先生相金。”此时小春子说话也客气了许多。
“不碍事,不碍事,我辈修道之人,自当济世为怀。”
周九二一边说着大义凌然的话语,一边很诚实地接过相金。随即潇洒转身,在小春子看不到的位置,将银子塞入了怀中。
此刻摸着钱袋的分量,心里特别开心。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今日所算之人,正是当日害他丢了二十年阳寿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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