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南门霍信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故此还未闹出人命。
姬奇林倒是比料想中更有骨气,即便钢刀架在脖子上,依旧面不改色,大声质问道:
「南门霍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胆敢在京城私藏武器兵马,就不怕南门家被安一个谋反的罪名?」
南门霍信微微一笑,没了半点平时窝囊的模样,他走上前,一把将姬奇林抵在墙角,沉声道:
「废物,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这可不是什么私兵,而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兵马。南门复平今日回京,虽说只带了一个卫队,但对付你也绰绰有余了。
这事就算捅到朝堂上,他最多是个管教不严,我也就被禁足几天,反而大家回过头,会觉着你才是那个窝囊废。
有道是风水轮流转,我南门霍信本没想跟一个跳梁小丑计较,可你偏偏就不识抬举,闹到如今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南门霍信说完,似乎并不满足,直接将脑袋贴在对方耳边又说了几句话,后者闻言立刻面露骇然,直至南门霍信带兵离开,他仍是愣愣站在原地,满脸铁青。
……
王柄权坐在房顶上,跟一旁的余木面面相觑。这场景怎么这么奇怪,下边两人的对话,都快让他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这南门家的少爷到底想干什么?」余木疑惑道。
王柄权摇摇头,「现在也不用惊动京扈卫了,姬奇林
自然会将这事捅上去,你先回家奶孩子去吧。」
眼见再没什么新花样,南门霍信口中的「卫队」估计也不会有假,王柄权等了半天就等个这,不免心生无趣,于是说完就不再管余木,直接一个闪身离开了原地。
……
虽说现在疑惑更多了,但好歹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知道了南门霍信并非其表现出那般平庸。可他既然隐忍了这么久,又为何宁愿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教训姬奇林一番,难道真就单纯为了出口恶气?
王柄权低头思索,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路口,由此往北不远,便是南门家的府邸,王柄权略一犹豫,直接抬腿朝南门府而去。
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然,那不如直接去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