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刘哥,是我。”另一个士卒抬了抬帽子道。
“你小子,大半夜不睡觉,瞎晃悠什么呢?”
“晚上水喝多了,撒泡尿,你要不进去睡一会,我替你值会儿夜?”
“甭了,你刚来不久,还轮不到值夜,被将军知道了,非骂死我。”
老兵刚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口又咒骂了句鬼天气。
“行了,都这样了还硬挺着,刚才你那一吆喝也把我吓醒了,我火力旺,帮你守一会儿,天快亮了你再来替我不就行了?”
听对方这么说,再加上夜间凉风吹着,老兵还是动摇了,解下腰间铜锣递过去道:
“记住,有事就敲锣,我回去眯一会儿。”
“放心吧。”
待对方返回营帐,本还面带笑意的新兵瞬间沉下脸去,将铜锣随手扔到角落,衣袖中滑出一柄匕首,攥紧朝中心主将大营走去。
……
东南方,王柄权扛着两着肥羊从天而降,那两只羊显然是生平第一次上天,不仅拉了一路,还滋了王柄权一身尿,此刻哆哆嗦嗦两眼发呆。
卖羊的本想帮忙剥洗干净,被他给拒绝了,对这帮数月不食肉味的士卒来说,除了羊屎其它部位都能吃,皮毛还可以用来御寒,便费了些力给扛回来了。
就是可惜了这身衣裳,单论价值,十头肥羊也换不来。
走进军营,四周寂静得有些不对劲,连个值夜的都没有,王柄权隐隐感觉要有事发生,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亮起火光,有人大喊道:
“来人啊,有刺客,严将军被刺杀了。”
话音刚落,四周帐篷亮起了灯火,一些手脚麻利的,已经光着脚往外跑了,就在众人涌向中心地带时,却有一个身影反其道而行,从阴暗处急急往外围逃去。
王柄权当即明白过来,手上发力,直接将一只肥羊甩了出去。
“哎幼!”
那人被羊砸了个结实,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一时动弹不得,其余人闻声凑上前,刀剑林立,立时将其五花大绑。
王柄权快步上前道:
“是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