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的嘴唇有些起皮,诸瑛轻咬下唇,纵使琅嬅依旧良善,可她心中的焦躁却始终难减。
虽说都姓富察,可自己这个富察可远比不得琅嬅。说亲近些,是同族的姐妹,说远了,谁知道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富察.诸瑛是谁?
一个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嫡福晋,一个不过是皇上随口塞进府的格格。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琅嬅知她心中困扰,心中也难免酸涩:“诸瑛,别怕,我会好好护着你和肚子里的孩子的。”
“我们可都是富察家的女儿,对不对?”
长子不是自己所出,琅嬅是有几分心伤,可她很快就想开了,
可这些日子过下来,弘历是如何对自己,琅嬅心如明镜。如果就因府中有了别的孩子,她就拈酸吃醋,乱了分寸,那她才真是糊涂。
况且诸瑛先自己入府那么久,府中妹妹也不少,日后更是要源源不断地进新人。
若是大家都迟迟没有孩子,那琅嬅才要大不敬地想想弘历是否有问题。
啊,该死该死。
琅嬅连忙回神,自己竟然心底这么编排弘历,当真是疯了。
“福晋...”诸瑛泪如雨下,她这些日子的伤神忧思都散在了这一句“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