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好,海兰眯着眼,只见一身穿淄色长袍,头戴缃色宝石的贵人正歪着身子倚靠在柳树下。她垂着头,轻轻蹭了蹭树干,只留一声沉重哀伤的叹息在风中。
身前嬷嬷催得紧,海兰连忙收起目光,快步离去。
琅嬅看着手中的绣品,满意地点了点头。
眼前的绣娘容貌清丽,手艺更是极佳。
这人自是海兰,她惴惴不安地抬头看了眼琅嬅。
“很好,赏。”琅嬅说:“你这手艺不错,便再为府中的各位小主子一人绣制一床万福被。好好做,做好了还有赏。”
海兰欣喜不已,连连谢恩。
晴了十数日的天骤然降下大雨,沉闷的土气挤入绣房,熏得人头脑疼。
海兰揉了揉发酸的指尖,这一月她一直认真赶工,眼见着已到结尾,很快就能交上去了。
她站起身子,晃了晃坐久发酸的后腰,凑到窗边看雨。
墙角处,原本翠绿的竹叶被大雨尽数打下,露出背后丑陋的灰墙。
这时,有一醉醺醺的男人踉跄着闯入绣房,他看着斜靠在窗边的海兰,一把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