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酥甜而不腻,口感绵软,高曦月一个不留神便吃了大半碟子。海兰生怕她积食难受,便说:“我记得意欢格格今日要入宫寻婉茵姐姐一道说话,不如咱们也一起去瞧瞧?回来时正好赶上几个孩子们下学,咱们把他们都带回咸福宫一道玩好不好?”
高曦月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等到二人来到钟粹宫时,里头已是聚了不少人了。就连琅嬅都坐在殿内,好奇地捧着本画册看得认真。
一见高曦月进来,陈婉茵赶忙凑上前来扶人。
“贵妃娘娘要来怎么叫人抬个轿子?”陈婉茵后怕地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说:“你如今月份大了,可要千万小心才是。”
琅嬅听到声音也赶忙凑上前来,她亲自扶着高曦月坐上软榻后才说:“可要仔细些,你也快要生了,定要万事小心。”
高曦月忙说:“我自是知道的,琅嬅姐姐别这么担心,我小心着呢。再说,不是还有海兰在旁跟着嘛,她生过孩子,肯定不会让我出事的。”
海兰捧着叠酸果脯送到她面前,闻言立刻笑道:“好姐姐,你这话说得,可真折煞妹妹了。我是生过孩子的妇人不假,可又并非在太医院进修十年的医女。若真出了些事,我除了叫太医叫破了喉咙还能如何?难道姐姐是看出我有学医的天分,在暗示妹妹早早发展第二才艺不成?”
意欢原本是坐在桌后润色文稿的,一听二人拌嘴如此有趣也不由笑了几声。
这些日子她进宫也勤,早就和后宫的各位娘娘们关系熟稔起来。
意欢过去的性子是有些孤傲不合群,可最近帮着陈婉茵一块写书作画,接触了不少新人新事后,反倒变得开朗了许多,再不似从前那般事事都放在心里。
就连叶赫那拉夫人见她如此,也欣慰到落泪。她之前总担心女儿思绪敏感,容易将事想得极端,恐到了最后伤人伤己。如今意欢笑容也变多了,平日和家里人的交流也多了不少,叶赫那拉夫人怎能不感动放心。
陈婉茵的房中总是堆满了各式书籍画册,看着不像哪位贵人娘娘的卧房,倒像是收纳天下珍藏本的藏书宝库。
晾在一边的画页被风吹得裟裟作响,却也盖不住屋内的欢声笑语。
看着意欢,海兰突然想到她上辈子入宫的事。再联想到她如今也时时入宫,海兰忍不住玩笑道:“意欢格格和我们如此投缘,保不准何日就和咱们姐妹相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