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太医昨日走时特意叮嘱过,这药效持久,近几日多排也是正常的,叫如懿不必担心。
正好,也趁此次将身体中的杂质尽数排空,也对身子是极有益处的。
如懿托着下巴,木木地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容佩则早早用三层白布捂住了口鼻,此刻她垂着头,轻声道:“主子,您想要在后宫立足,太医院不能没有忠心的人啊。奴婢瞧着昨夜那个包太医就是个不错的,要不要奴婢去与他说说?只要他能为我们好好办事,咱们也会给予他助力的。”
如懿打了个哈欠,红肿的嘴巴大大张开,里面粉舌不停舞动。
她含糊道:“不是有江与彬吗?”
容佩说:“奴婢瞧那江与彬一心只挂在惢心身上,而惢心又与咸福宫关系暧昧。奴婢怕咸福宫会借江与彬对您不利啊!”
如懿不耐烦地摆摆手,江与彬那张白净的脸庞在她脑中浮现,她不由抿嘴一笑。
再回首看到容佩那半张黝黑面庞,如懿瞬间想到昨夜她为自己灌药时的凶残。
如懿不满地噘起嘴巴,含糊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宫既然选了江与彬作为本宫的助力,自然信他不会伤害本宫。本宫曾经对惢心那样好,虽说她做了错事,可本宫也相信她已经改过了。”
“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
“至于那包太医,你先去与他搭搭话,看看他是个怎样的人。若是个贪慕虚荣,只想攀附权贵却不懂真情可贵的小人,那也不必再与他多交流。”
“好了,你出去吧。”如懿不耐烦地摆摆手。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桌角那垂下的如意云纹之上,一个寂寞冰冷的心也随风直到遥远的草原。
也不知凌云彻如今怎样了,他过得好不好,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知心好友呢?
远方的凌云彻莫名打了个喷嚏。
天气寒冷,他又没什么厚实的棉衣,日日被这寒风摧残,简直比草原上的枯草还要可怜几分。
前些日子,如懿从宫中为他送来一双靴子,上面绣着粗糙难堪的如意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