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谁也不能改变。

所以他本可以毫不在乎的推门进去。

可他还是悄然离开了。

之后，他一切如常的继续埋首案前，企图如之前一般心无旁骛的投身公事。

可到了最后，他发现他做不到。

他很在意。

在意慕舟的想法，在意她的一点一滴。

他忍不住的想，慕舟在嫁给她的亡夫时，是否也如现在一般迷茫和随意。

还是如寻常新嫁娘那样的忐忑羞涩，又或是期待和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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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去想。

因为只要稍稍有了对比的念头，胸口就像是蕴藏着一团火，忍不住想要毁灭一切。

这样嗜血的狂暴，从前只有在战场上他杀红了眼时才会出现。

他不敢去想慕舟和亡夫的相处模式，也不敢让人去查。

就这么自我麻痹。

可到底，他还是忍不住了。

他亲自来一趟，只为了让慕舟吃到荷叶鸡。

可看着此时她满足又幸福的样子，他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罢了，她到底要嫁给自己，对她好一些也没什么。

楚谨尧自我说服着。

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此刻他眼底的柔情有多么容易让人沉溺。

*

行至半路，慕舟吃得饱饱的，拿着帕子擦手。

帕子是楚谨尧递给她的，慕舟也没多想就接过。

她的手指纤细而白嫩，如葱白凝脂。

青蓝色的帕子时不时包裹住指尖，轻轻擦拭，瓷白的娇嫩和深色的帕子若隐若现的交织在一起，莫名让人浮想联翩。

慕舟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仔细擦过，她擦得专心，没有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也在跟随着她的动作。

直到感受不到手上沾有油腻的触觉后，这才重新叠好帕子。

帕子脏了，她本打算就不还给楚谨尧了，帕子而已，他定不会缺。

却没想到，他竟朝她伸过手来。

慕舟一愣，解释帕子已经脏了。

可楚谨尧却坚持。

慕舟没有办法，只好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