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姜元白站在他左手边,王书记站在他右手边。

航母已经靠岸,三人脚踏实地,一路聊着天,姜元白活泼地给他们讲述着纳卡城的风貌,苏老和王书记都仿佛从他那闪闪发亮的眼睛中看到了无比真实的画面。

——其实在三人里,姜元白是唯一一个亲眼见到过洛维萨风土人情的人。

所以从他嘴里讲出来,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这时,苏老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看向王书记,“哦对了,孩子们写的遗书是不是就用不上了?”

王书记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伸出食指扶了扶眼镜框,“苏老放心,会用上的。”

“那就好,可不能让孩子们的一腔真情付诸东流。”苏老和王书记对视一眼,皆是露出微妙的笑容。

据苏老所知,那些孩子有好几个都跟家里闹得比较僵,可他们在自己的遗书里,对自己每个亲人都说了很多发自肺腑的话。

或认错、或抒情、或道歉,还有揭短的,总之,情感都非常真挚。

这些要是都用不上了,那就太可惜了。

“揭短的?”姜元白暗搓搓冒头,对这件事非常好奇,“揭什么短?”

苏老哈哈笑道,“那可多了,他爸爸的、妈妈的、舅舅的、伯父的等等,大大小小的糗事和秘密,全让他给抖露在遗书里了,具体是谁和什么事……”

他跟个老小孩似的对姜元白眨眨眼,“给他留点面子吧,你们年轻人有个很新潮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社死?可别让他社死了。”

“哦~”

人天然地就有窥私欲,姜元白的心像是有只小猫爪在挠,但是他理智上知道这涉及人家的家事,苏老他们看是理所当然的,可公之于众就不符合规矩了。

于是只能强行捺下,不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