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昀开着车，拉着几个老汉去东山别院，现在也叫原州天文台。

颜师古，李纲等人使用望远镜，观天看月，被璀璨斑斓深邃神秘的宇宙征服。

颜师古干枯的手指颤抖，哆哆嗦嗦唱着《天问》。

“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别说还挺好听，陈昀差点跟着唱起来。

先是一个老头子唱，后面四个老头子一起唱。

唱完之后，颜师古拉住陈昀：“陈小子，你可知这宇宙何人所造？”

陈昀摇摇头，都说宇宙大爆炸，不过那也是人类猜测，毕竟人类文明是一个连太阳系都走不出去，连一级文明都不是的小菜鸡。

李纲大喝一声，陈昀被吓了一跳，这老头子是得了失心疯吗？

李纲红着眼睛浑身颤抖自言自语：“天外有天，那是否宇宙外还有宇宙？”

李纲不断自言自语，陈昀很是担心，老头子不会真疯了吧。

“李师这是遇上了识障，佛家也称知识障！”

李渊的声音响起，陈昀一看只见李渊、孙思邈和释真不知何时联袂而来。

三个老头子现在走的很近，陈昀也不知道李渊一个退休的政客，和两个疯狂科学家能有什么共同语言，相处的非常融洽。

释真从怀中掏出一支香点燃，包括李纲在内几个老头子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陈昀大感神奇，向孙思邈打听情况：“师尊，这几位是怎么了？”

孙思邈白了陈昀一眼：“还不是你小子搞出来的事情，李纲，颜师古等人都是饱读诗书，都是自成一派的宗师！”

“猝然让这些宗师一样的人物，接受完全突破自己认知的知识，就会如此情况！”

袁天罡给孙思邈施礼之后，补充道：“用我们道家的话就是破了道心！”

自己成罪人了岂不是，陈昀很急：“这可如何是好！”

“陈浮光，老夫不仅不会怪罪你，还要谢谢你！”

平复情绪的李纲面色红润，心中挤压多年的郁气，彻底消散。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老夫着相多年，今日方才知我为何道！”

“以后天道是我，地道是我，万千大道亦是我！”

“恭喜李师，参悟大道，修成正果！”

孙思邈、袁天罡、颜师古众人大声祝贺李纲，表情很真诚。

唯有陈昀听得迷迷糊糊，什么跟什么啊，这是穿越，不是修仙！

李淳风看着陈昀迷茫的眼神，笑着摇了摇头。

“陈兄，李师这是顿悟大道了，以后有了自己学说，就会成圣。”

说完，又用羡慕加恭喜的眼神，看着李纲。

悟道？那不会和王阳明一样，龙场悟道一样吗。

这是东山悟道？

陈昀觉得自己发了，李纲要是以后成为王阳明那样的圣人，自己真会留名青史！

不过还真让陈昀猜对了，李纲东山悟道，以后成为历史和文化研究的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