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昀洗了半个小时,没等到那个老婆来,只好自己穿戴好衣服,来到院子里。
陈家两大管家,卓仁杰和沈文言正在葡萄架下,喝着茶下着棋。
孩子们在玩,陈昀没想去打扰她们,径直来看卓仁杰和沈文言下棋。
只见卓仁杰举着棋子心思却不在棋盘上:“我说老沈,事情已经过去两三年,你就真不考虑考虑续个弦?”
“现在不是挺好的,我也不想给贺儿找个后娘,以后再说吧!”
沈文言摸着青须,还是拖字诀。
“你啊!还是如此痴情!”卓仁杰摇摇头,终于下了一颗棋子。
沈文言轻声一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卓仁杰听到此句皱眉道:“郎君这两句,精妙绝伦,就是只有这两句!
“追问他,说是忘了,甚为可惜。”
沈文言轻笑:“哈哈,老卓你着急什么,说不定哪天郎君喝多了就有了。”
卓仁杰压低声音说道:“这陛下也是,郎君明明是个治国良臣,非让去带兵打仗,要是有个万一......”
“有什么万一,郎君有不死之身,对外人来说是秘密,对于咱家来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军国大事,不是你我能参与的,哎哎,你刚才已经下了,悔棋非君子啊?”
刚才趁着发牢骚,卓仁杰用袖子掩饰,悄悄偷了一颗棋子。
“老卓老沈,我怎么听你俩在编排我啊!”陈昀背着手嘿嘿直笑。
卓仁杰和沈文言不知道陈昀何时过来,听见陈昀说话,慌忙要站起来行礼。
“都一家人,哪来那么多规矩,继续下棋啊!”
陈昀摆摆手,让他们不必站起身,陈昀不喜欢这样的客套。
卓仁杰和沈文言对视一眼,感慨万千。
摊上陈昀这么一个家主,简直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陈家只有陈昀这一个独苗,剩下的都是妇孺,从没有把他们当下人看。
不管是长安还是原州,卓仁杰一家沈文言父子都有一套小别院。
卓仁杰的一双儿女卓羽、卓琳和沈文言的儿子沈贺,在陈家的地位也就比陈昀七个儿女稍低。
陈昀拉来一个小凳子,自顾自的坐在两大管家身边。
“老沈啊,老卓刚才说的没错,人要往前看,你不能老活在过去吧,我想翠娘在天上也不愿意看到你每日生活在痛苦的记忆之中。”
沈文言笑了笑:“谢郎君关心,再等等看,再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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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文言还是这么固执,陈昀不好再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就算是一家之主,也不好干涉他们的私人生活。
卓仁杰也不下棋了,试探问道:“郎君,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下两句是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