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高氏的嫁妆也只拿回来八成。
高伯恩原是不服气的,可高启明说,王氏婆媳日后免不得还要与伯爵府往来,若真的撕破脸皮,孤儿寡母要艰难不少。
王氏对此倒是不甚在意,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东西,伯爵府的日子定然会难过些。
他们过不好,自己才安心。
孟青则是觉得,卫氏在铺子上做了手脚。
高启明已然放了话,可拿着银子去买铺子,不如再添把火,叫她手忙脚乱些也不错。
遂将此事说与高伯恩。
高家如今定居在淮南一带,离京城也是有些距离。
再者,有高伯谦坐镇,倒也不着急归去。
那一日,伯爵府虽然将嫁妆凑了个七七八八,可其中不少损毁。
账房清点时,只一味强调了数量,反而出了纰漏。
因此,在孟青提及铺子一事时,两人一拍即合。
“此事你不便出手,让我去吧。”
“这高家拿出去的铺面,总要高家人收回来才好。”
“昨日您已然将事情摆在明面上,二婶婶兴许已经有了防范。”
孟青觉得卫氏不是那么傻的人,怕高伯恩扑空。若是自己去做,这结果如何,倒也无所谓。
“不过是找个乐子,结果本就不重要。”
岂料高伯恩也是这样的心态,孟青自然也不再阻拦。
正好,二月十六春闱在即,孟青还是想着送一送孟睿的。
为了方便,二月十五,孟青便让孟睿来花枝巷住着,此处离贡院近,免得路上耽误工夫。
李明一家人真心疼爱孟睿,当日晚上,还特意前来看看他,以做宽慰。
若非李轩劝着,夫妇两还打算次日一早陪着去贡院。
王氏听闻孟睿的恩人来,还特意摆了一桌席面。
这叫孟睿更是感动了。
“姐姐,我原以为你嫁到如此的人家,日子定然不好过。”
“可如今看着,倒是我狭隘了。”
“便是云州齐全府邸,婆媳的问题也难以调和,每每受委屈的都是为人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