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几乎是指着所有文官的鼻子在骂,要不是老子缴获的这笔银子,你们连俸禄都发不出。
你们这群憨逼不感激老子也就罢了,还敢跟老子做对,要不要脸?
贾瑜说完后,依旧在疯狂输出:“伱说若无诸位阁老们居中调度,提供粮草器械,京营将士也打不了胜仗,但依本侯看来,若无本侯缴获的银两,各位阁老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吧?”
“你……一派胡言!”
汪知节听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个词,脸色铁青得吓人,藏在衣袖里的手都在颤抖,忍不住怒斥道。
贾瑜这句话,不止是讥讽,甚至还有讥讽他是妇人的嫌疑。
而皇极殿上的群沉闷看到汪知节被贾瑜骂得身躯颤抖,嘴唇哆嗦面容惨白,心中对贾瑜的评估也再次加大。
这位大夏最年轻的侯爷不仅能打仗,吵架也是一把好手啊。
看到汪知节摇摇欲坠的身躯,贾瑜这才轻哼一声,躬身对昌平帝道:“陛下……臣以为。
朝廷大事,最忌讳的便是外行指挥内行,我大夏近年来最大的失误便是一群高居庙堂,只知道摇舌鼓唇之辈自以为看过两本兵书,便自以为是孙武再世,岳飞附体。
平日里谈起朝廷大事便是滔滔不绝,但倘若让这些人上阵杀敌,一个个便如同木雕泥塑,胸无一策。
臣向来以为,专业的事就要让专业的人去做。
就如同民间的百姓倘若想要打一套家具,自会去请木匠制作一般,绝不会有人去请一名瓦匠来打造家具一般。
文武之道亦同样如此,文官与治理地方,安抚百姓是其所擅长,但上阵杀敌排兵布阵便是武将们的职责了。
将合适的人安排到合适的位子上,才是咱们应该做的事情。
这也是微臣为何提议要成立军机处的原因,还望陛下明鉴!”
贾瑜的话条理分明,不仅武将勋贵们纷纷点头,就连看他不顺眼的文官一时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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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三和看着贾瑜,眼中异芒闪动。
嘴里喃喃道:“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妙……妙啊……”
好一会,他才长吁了口气,扭头道:“如海兄,你这位女婿了不得啊!”
林如海心中大感满意,嘴里却道:“景兄过奖了,三思毕竟年轻,还需要如景兄这般老成持重之人时常提点才行。”
看着皇极殿里文官们憋屈的模样,昌平帝犹如大夏天喝了一大碗酸梅汤般,甭提有多痛快了。
这些文官们平日里动辄便拿着微言大义或是圣人之言来怼自己,弄得自己心里再窝火也不能治他们的罪。
现在好了,碰上贾瑜后,全都哑火了吧?
古人诚不欺我,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虽然心情格外舒畅,但面上还是严肃的问:“各位爱卿,对于定远侯所提的奏折你们有何异议啊?”
此时,左都御史符同玄站了出来,面色阴沉似水盯了贾瑜一眼,拱手道:“陛下……贾三思巧舌如簧,妖言惑众,陛下万万不可听其妄言!”
贾瑜扫了他一眼,只见这位穿着正二品的官服,再看看他那獬豸图案的补子,知道这厮应该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符同玄了。
他淡淡道:“这位想必是都察院的符大人了,本侯忧心国事,是以特地向陛下陈边方略,商讨国事,不想却被大人说成巧舌如簧妖言惑众,莫非符大人要堵塞言路不成?”
符同玄面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堂堂一个言官大佬,却被人指责堵塞言路,简直就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啊。
他当即喝道:“一派胡言,本官是不忍见你蒙蔽圣听,这才仗义执言的,何来堵塞言路之说?”
“你说本侯一派胡言?”
贾瑜看着他神情有些古怪,“既然如此,那本侯问你……符大人可知如今辽东情况如何,建奴大军有何长处?
我大夏朝为何十余年来在辽东为何总是处于守势?
大夏太祖为何要在神京常年屯下重兵,我边关形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