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京索尔和便将噶尔汗一行人遭遇大夏夜不收,遭到惨败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了京索尔和的话后,萨达可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神情,淡淡道:“有趣……原本以为那些从神京来的京营跟辽东军也没什么太大区别,顶多也就是装备好了点而已,甚至还不如那些打惯了仗的辽东军。
没想到那些南蛮的京营还装备了如此犀利的火器,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外啊。”
噶尔汗强忍着大腿的伤痛道:“大人,那些神京来的南蛮很古怪,他们搏战经验虽然比较稚嫩,但他们的火器却极为犀利,特别不用火绳就可以打射,又不哑火,足以抵消我们多年的搏杀经验,再遇到这伙人,一定要小心。
奴才只希望那些人是哪位将领麾下最精锐的家丁亲兵,数量有限,倘若京营的士卒全都如此,成千成万,那对咱们大金可不是什么好事。”
“啪!”
噶尔汗的话音刚落,脸上便挨了重重一鞭,一道红色血印立刻浮现出来。
刚才还一副玩味表情的萨达可突然大怒,用马鞭指着他喝道:“该死的奴才,那些神京来的南蛮全都手持火器又如何?
你别忘了,咱们大金的勇士举世无双!
南蛮的火器再犀利,打了一发之后,它们便连烧火棍都不如!
伱不过是败了一仗而已,就怕成了这个样子,你不配做我大金的勇士!”
看着面如猪肝的噶尔汗,京索尔和也有些不悦了。
“我说萨达可,你可别太过分了,噶尔汗再怎么样也是我们镶红旗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管教!”
萨达可轻哼了一声,“京索尔和,我打这奴才是为了你好。他这番言论倘若传到主子们的耳中,等待他的可就不是一鞭子的事情了,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那也是我们镶红旗的事情,不劳你来操心!”京索尔和盯着他说道:“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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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虽然女真鞑子生性残暴,但有些事情都是互通的,那就是护犊子。
我的人只有我能处置,别人休想动我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萨达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京索尔和道:“这件事我要赶紧禀报甲喇额真大人,再由他禀报旗主,一定要小心那些南蛮人的火器!”
就在京索尔和决定后撤,向上面禀报的时候,贾瑜率领四万京营大军也坚定的朝着沈阳方向前进。
而且一路走来,他也并不光是行军,而是下令各营将所有夜不收都撒了出去,开始前出上百里,务必要将方圆百里内的情况搞清楚。
从后世来的人当然明白侦查工作的重要性,身为将领别的可以不知道,但自己队伍周边的情况一定要弄清楚,否则等到敌人贴脸后才后知后觉,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从离开锦州后,夜不收们和女真探哨的接触便频频发生,双方时有交战。
这种交战虽然规模都不大,一般都是数十人撑死了也就上百人的规模,但战斗却极其残酷。
短短不到七天时间,敢先营、五军营和三千营便损失了两百多名夜不收。
要知道,能当上夜不收的那可都是精锐啊。
如此大的损失率让贾瑜感到吃惊的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出京之前安再师再三嘱咐自己,遇到鞑子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一定要稳打稳扎,不能急功近利。
要知道,无论是敢先营、三千营还是五军营都是京营的精锐,都是自己挑选出来且经过一年多辛苦训练的士。
不少人在加入京营前还在大夏其他部队当过兵,如今只是短短七八天时间就损失了这么多人,这如何不让他心惊。
不过贾瑜不知道的是,在他吃惊的同时,驻扎在大凌河岸边的努尔哈赤也同样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