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吓我,老夫不是被吓大的。”袁英德毫不示弱道:“辽东是大夏的辽东,只要他们不敢造反,我倒要看看谁敢动老夫。”
看到这老头到这时候还是那么自信满满,贾瑜不知道应该是夸他勇敢还是该骂他愚蠢。
只是幽幽的问了句:“你怎么这么肯定人家不敢造反?”
“嘶……”
轻飘飘的一句话犹如一瓢冷水浇到了袁英德的头上,原本因为保养得还不错的脸庞瞬间呆滞了一下,随后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贾瑜,“你是说……那些人会有不轨之心?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大胆?”
袁英德并没有怀疑贾瑜这番话的真伪,以他对贾瑜的了解,这家伙虽然因为三年前因为自己革了他秀才功名之事对他一直没什么好脸色,但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却从来不会信口开河。
贾瑜既然敢这么说,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看着袁英德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贾瑜不禁无奈道:“看来不止是你,就连陛下也小瞧了那帮人啊。”
他又问道:“倘若我所料没错的话,你此次过来巡视辽东,应当还担负着要对辽东各地将领以及各处关隘进行详细的视察,然后对祖家、吴家等好几家将门进行大调整。
或明升暗降,或是掺沙子,亦或是将其调往宣大甚至西南等地任职吧?”
对于贾瑜能猜测出这些手段袁英德并不感到奇怪,这些东西古来有之,都是老祖宗们玩剩下的,要是贾瑜连这点东西都不知道,那才奇怪呢。
看到袁英德沉默并不做声,贾瑜点点头,有时候沉默就代表着默认。
贾瑜长长深吸了口气,讲真……他真想用刀刨开这些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塞的到底是什么玩意,他强压着心中的不悦,
“袁阁老……有时候我真怀疑,是不是在内阁呆久了,人就会变傻。
你们都把刀架到人家脖子上了,人家不反留着过年吗?”
“贾三思,谁说老夫要把刀架到他们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