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的脑袋似乎又低了一些,看起来是在思考,不过很快,他就抬起了头,用那张叫人一眼看过去只觉得仿佛是雪花一样没有一点血色的脸面对着江妄,缓缓的勾起了一抹笑,一瞬间艳到让人误以为是井口里的女鬼爬了出来:“当然,你很有名。”
哈,这人是不是脑子也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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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崔明珠今天似乎是发病了,所以江妄最终没有在崔玉生家这里待上太久,象征性的坐了一会儿,吃过一顿饭之后就被崔玉生连着楚楚一起送了回去。
回来的路上崔玉生一直在说着抱歉的话,江妄听着都快要困了;楚楚就不一样,她是真的困了,准确点来说,好像是在和梨落说过几句话之后就突然变得精神不振,只有江妄在她的身边的时候才会好上一些。
可是到了车上这种有一点儿密闭的空间里,楚楚头就开始犯晕,没忍住又靠着江妄的肩膀睡了过去。
江妄自己懒得听崔玉生的‘忏悔录’,自己顾着做一个默默付出的好丈夫,时不时给楚楚调整一下衣服、调整一下姿势,力求让楚楚可以在车上睡得舒服一些。
“.......”
真可惜,反光镜可以将后座上发生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
崔玉生心里面分明是不愿意看见这些的,但是却又忍不住自己的目光看向江妄,于是就好像是在受虐一样反反复复的看着江妄对楚楚的关心。
开始的时候,崔玉生还能够知道自己的嘴上在说着什么东西,到了后面的时候完全就是自己都不想说一句话了,只是像一个人机一样不断的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心却是好像被人开出了一条口子一样,不断的流着血,也没有可以愈合的良药。
为什么要一直这样看着他呢?为什么会觉得心好痛呢?
路过一段没有灯光的路的时候,崔玉生终于是看不见楚楚和江妄亲密无间的模样了,但是却有月光照了进来,在他们手指上同样的位置上闪烁出银白的光辉,那枚分明没有任何繁琐的图案的银戒和那枚有着繁琐的花纹的银戒。
如此的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