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柴房的路上。“兄台怎么称呼?”张小开眨眨眼,微笑问道。
“十号!”书生模样的男子有些傲居,对张小开攀交很是漠然,不过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张小开一眼。
人若是不如意,大多对生活充满绝望与泪气。
奇怪的是,眼前这个少年面上总是带着微笑。虽然他没笑,总让人觉得他在笑,温文尔雅大概是这样。
十号书生见过的人很多,他敢保证,天武国内能比他见过的人不会太多。
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当张小开来到柴房时,书生已经分开好了一条界线,并且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厚布隔出了一个房间。
“倘若踏进这条界线,我会挖了你双眼!”
书生刚说出来心中已经后悔了。因为张小开进门后对着他微微一笑,也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在稍微平整的柴面上,躺了下去。
长剑似乎也只是装饰,随意的斜在一边,合了合破旧皮裘,闭目鼻鼾声就起。
他像是风尘仆仆赶来流云宗做杂役,此刻终于得到休息。
书生躺在搭建的床铺上,刚合上眼,见鬼一般,脑海里都是张小开的面容。
“这样的人怎么会来做杂役?”迷迷糊糊中书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流云宗弟子敲门吆喝两人的牌号,“六号、十号出来!”
书生猛的一个起身,掀开厚布,看见张小开仍然躺在柴面上,在他看过去时,张小开这才揉了揉眼睛醒过来。
这一小觉让张小开似有更好的精力,整个人神采奕奕,看得书生一阵恍惚,脑海里闪过数位少年成名人物,却未有这个人。
张小开笑着问道:“阁下休息得还好?”
书生并不回答,当下走了出去。
“来这里做杂役要聪明一点,以后你们职责打扫好练武场,确保柴房物料管够!”
流云宗管事弟子数落,并且领着两人前往练武场,指了指砍柴的大山。
到了用膳时间,伙食很好,张小开吃得很多。足足打了几个饱嗝,这才出来散步。张小开把流云宗能去的地方走了一圈。他发现许多地方戒备森严。
当他回到柴房时,书生并不在。张小开躺在柴面上,一下就睡着了。他想不管去到哪里都不会影响睡觉。
直至半夜,书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厚布里的床铺上发出细长均匀的鼾声。
张小开耳朵微动,听得很是仔细,脸上微微一笑,继续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