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臣附议。”

......

姬如雪淡淡看了一眼荣亲王和他身后那些附议之人,又将眸子转向另一边的宰相刘成。

本来闭眼的刘成,此时睁眼,躬身道:“陛下,臣以为不妥,战豆豆在上京城的名声,想必在座都有所耳闻,说句声名狼藉也不为过,且此人胸无大志,更无点墨,臣觉得他未必能写出如此反诗。”

礼部尚书李信出列,躬身道:“臣附议,且护国公乃三朝元老,其对我朝之忠心无需言表,实乃我大武国柱,且手握数十万精兵,若是因此时牵连到护国公,恐怕有所不妥。”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姬如雪平静看着众人,轻轻扫了一眼护国公应该站的位置。

“护国公何在?”

御前总管太监上前,恭声道:“回禀陛下,护国公于昨日子时进宫,已经在宫门处跪了数个时辰,老奴让护国公回去,但他执意不肯,也不让老奴通告陛下,只是说愧对先王。”

姬如雪心中暗叹。

老国公确实专业,这么快就入戏了!

但表面还是眉头一皱,冷声道:“传朕口谕,令护国公上殿。”

片刻,战渊在两个公公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大殿。

跪了数个时辰,他还是有些顶不住,毕竟年纪在那。

“罪臣战渊,叩见陛下!”

姬如雪心中暗道一声对不起,但既然演戏,那就要演全套。

也不让起身,只是冷声道:“护国公,关于反诗一事,你还有何话可说?”

战渊面露戚戚,沉声道:“老臣戎马一生,未料孽孙有此行径,实在罪该万死,但念在老臣往日战功的份上,斗胆恳求陛下,放我那孽孙一马,臣自愿告老还乡,散尽家财,不再过问朝事!”

朝堂众人不敢言语,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看戏的姿态。

姬如雪却冷笑一声,道:“护国公,朕初登大宝,此僚便展露反心,实在让朕难以心安,你也不必求情,朕念在护国公府往日功绩的份上,不予诛连之罪,但战豆豆,难辞其咎。”

“朕决意,三日后,午时三刻,将战豆豆推出午门斩首。”

此话一出,朝堂震惊。

不管是站队姬如雪的,还是反对姬如雪的,亦或是中立的,都不能理解。

支持姬如雪的大臣纷纷面露失望之色,他们认为,如此行径,必然彻底得罪护国公,北域那数十万兵马将成为一把悬在女帝头顶的利剑,随时都有可能来上一剑,直取头颅。

反对姬如雪的人,更是疑惑,若说斩草除根,他们还能理解,但留下这么大个仇恨的种子给护国公, 实在让他们无法理解,难不成,还指望护国公谢她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