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开口,齐霖再次说道:“清河郡和上京城相距甚远,即便是快马估计也要两日时间。”

“如果我是大公子,莫说是分利五成了,甚至,我会在这两日里,将崔家的产业尽数变卖或者转移。”

“如此一来,就算朝廷想要追究,崔家也能保住一些根苗。”

崔正直脸色迅速变化。

这一刻,他好像想通了什么。

让其余三房内斗,大房独收渔利,假的!

什么两成分利,五成分利,也是假的!

“你......你从一开始的计划,就不是找我崔家分一杯羹,而是为了接手我崔家的所有产业?!我们所有的动作,都在你的谋划中,是不是?”

齐霖没有否认,只是纠正道:“大公子,你说对了一半!”

“我承认是想接手崔家的产业,但这些可不都是我一手促成的,崔家早就在分崩离析的边缘,只是被你父亲崔远山强行捆绑在一起而已!”

“你读了那么多书,也那么懂礼法,自然知道,自古以来,刺杀朝廷命官,形同谋反,如此重罪,朝堂又怎么可能对崔家的事情轻拿轻放?”

“崔家的产业,注定只有两个结局,其一,朝廷对崔家连诛,产业充公!其二,崔家变卖产业,断臂求生,或许还能留下一些香火。”

“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而我,只是顺应潮流,一来捞点好处,二来给大公子一条生路。”

崔正直听的眼角直抽搐,这么多年来崔家一直顺风顺水,这让他们已经不记得什么叫做‘君子慎独’。

恐怕也是因为几十年土皇帝生活和心态的影响,让他的父亲崔远山觉得刺杀朝廷命官也不是什么大事,才最终酿成大错。

可笑的是,崔家人没有一个能清醒的认识到其中的利害关系,反而想要倚仗对清河郡的掌控对抗朝廷,甚至为了一点产业而大打出手。

“可悲,可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崔正直仿佛突然就明白了一切,状若癫狂的在那里失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