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自洗了手脸后,坐在板凳上,面面相顾,相视不语。
江涛抑制不住自己,悲愤欲绝地嘤嘤啜泣。
秋春乍见此情,不禁一愣,心里感到奇怪。
秋凤霍然大怒,拍案站起,厉声说道:“哭哭哭,哭有何用?哭能解决问题吗?”
江涛先是一愣,继而畏怯,止哭不语。
秋凤语气一缓,说道:“事已出了,要泰然处之,抑或想法,把事解决了,知道么你?”
江涛的头,如同鸡啄米,不住点头,说道:“知道知道。”
秋春一脸惊诧,问道:“阿涛,你为何哭?”语气一顿,接着又问,“发生了什么事了?”
秋凤抢话道:“事情这样……”她口如悬河,把适才她们所遇的咄咄怪事,向秋春等人和盘托出。
秋凤滔滔不绝地讲述至名扬露出庐山真面目时,秋春等人惊奇得啊了一声,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秋凤板着面孔,厉声呵斥一句后,又讲述了。
秋凤讲到名扬道出她扮成杨秋诱捕江涛时,秋春听得控制不住自己,啊的一声,奇道:“诱捕?”
秋凤嗔怪他多嘴,白了他一眼,怒声斥责一句后,口若悬河地又叙述了。
杨扬哦了一声,问道:“不知您诱捕到江涛她没有?”
名扬怒瞪他一眼,道:“明知故问!”
名扬话刚刚落,忽想起一事,怒视杨扬,厉声问道:“姓杨的,我们杀的人,是不是你的人?”
杨扬不畏惧她,直视名扬,点了点头,道:“实不相瞒,你们杀的人,是我的手下。”
名扬美目一瞪,怒声问道:“你们缉捕杨秋,是何企图?”
杨扬道:“兹事体大,恕不奉告!”
名扬愠道:“你不如实相告,我不追究,但是你得清楚,如不是她们出面解我的围,我……”
杨扬赶忙赔笑,一边作揖,一边向名扬赔礼道歉。
名扬在他陪礼下,满腔怒火,顿时全消。
正当这时,脚步声响,一群手持手枪的彪形大汉,一阵风似的从西边奔了上来,但听一个男子声若破钟道:“杨扬,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男子,四十出头。他身材魁伟,面目清秀,但浑身透着一股令人生畏的彪悍之气。他就是名扬之父名赫是也。名赫乃是国民党上海站中统局一名组长。
杨扬乍见名赫兴师问罪地奔了上来,面色微变,心里一惊,但脸上惊,转瞬即逝。
名扬见父到来,如同受了他人的侮辱,哇的一声,放声哭泣。
名赫一愣,怒声问道:“阿扬,谁欺负你了?”
名扬的哭声,戛然而止。
名扬狗仗人势似的,双手叉腰,瞪圆杏眼,柳眉倒竖,怨愤地指着杨扬,怒声说道:“是他欺负的!爸,你无论怎样,都给女儿讨回公道!”
名赫勃然大怒,瞪视杨扬,张嘴欲说,但不知因何,却说不出话来。
杨扬又惊又怒,厉声喝道:“姓名的,你,你真是恶人先告状!你……”
名赫一脸凶光,厉声喝道:“好小子,你胆敢欺负……”
名扬不畏怯他,怒视名赫,大声打断他话道:“姓名的,别听她一面之词,她是胡诌。名组长,你要明是非,不可……”
名赫怒喝一声,迅快地抬起手枪,枪嘴抵在扬扬的额头之时,杨扬的手下忽然把枪口对准名赫,厉声威胁一句后,不再言语。
杨扬神情自若,右手一挥,朗声说道:“大家都别胡来,给我……”
名扬一脸怨愤,不失时机似的,火上浇油道:“爸,打死杨扬这个恶贼,给女儿出气,出气!”
杨扬愠道:“名小姐,你真是狗仗人势……”
啪的一声,杨扬吃了名扬一耳光,痛得他话说不下去。
名扬恼羞成怒地打他之后,怒骂一句,恶狠狠道:“姓杨的,你真是找死!”
名赫怒喝道:“好小子,你真的活腻了,找死!”
杨扬不惧,冷冷一笑,道:“姓名的,你有种一枪崩了我!若你不崩了我,便是狗娘养的!”
名赫气得火冒三丈,浑身哆嗦,整个人几欲爆炸。
就当这时,一个青年男子走了上来,说道:“息怒,名组长。名组长,咱们都是为党国效劳的,咱们两组,最好不伤和气!”
杨扬拂开名赫的手枪,一边捂脸,一边愠道:“不错,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但是你的女儿她却已井水犯了河水了,你却不明是非,居然……”
名赫不由惊愕,奇道:“井水犯了河水?”又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