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房上的人听得又惊又怒,但不发作,心里咒骂一句,继续窃听。
李幺妹师徒不禁一愣,同声奇道:“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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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幺妹瞪圆眼睛,不解问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为何大逆不道地手刃了你的恩师?你恩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呀?”
川岛一雄一脸歉疚和后悔,仰首喟然一叹,道:“师父他的确发现了什么。在他逼迫我时,我先是念及他是师父,于心不忍杀他,继而狠下心来,弑了恩师!唉,罪过呀罪过!”
川岛一雄痛悔地长叹一声,又道:“师父发现我是日本人,他就设计杀我,而他和他暗杀我的人,都被我统统的杀了,这怨不得我。虽然怨不得我,但是我至今悔不当初手刃了师父,唉!弑师父,乃是我人生中第二大憾事也!”
李幺妹问道:“那么你第一大憾事是什么?”
她这问话,猛地勾起川岛一雄悲恸欲绝和悔恨之事,仰首看着房梁,不言不语。
半晌,川岛一雄回过神来,长叹一声,道:“我第一大憾事,就是我内子和儿子与我们……”说到这儿,悲从中来,老泪纵横,泣不成音,把妻子儿子死因和盘托出。
李幺妹师徒听了,同情地长吁口气,但不言语。
川岛一雄哽咽道:“李幺妹,你知道吗?我国侵华东北三省是为什么?嗯?”
李幺妹按住胸口,忍着疼痛,强笑道:“我不懂政治,也不关心国家大事,我只关心自己怎么过上好日子,其他什么的,一概不理不睬!”
川岛一雄一愣,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李幺妹一阵,忽然仰首,哈哈一笑,问道:“秋春秋老板他待你不薄,视同母亲,你却背叛而处心积虑地算计和暗害他,就能过上好日子么?”
李幺妹嘿嘿笑道:“不那么做,焉能发财?”又道,“当然能过上好日子啦?”
砰的一声,川岛一雄拍桌一下,骂她一句,道:“你们师徒别诧异,也别发怒,更别用这种异样的目光盯着我!我虽极恶,但是我呀,最憎恨最厌恨生在福中不知福,和以怨报恩的奸邪小人!我替秋老板打抱不平,替他骂你,乃因你不是人,是畜生,禽兽!姓李的奸妇,你可真是恶毒至极!”
万秀姐妹俩和电花听了这话,心里又是赞叹,又是高兴。她们暗喜中,心里均想,但愿他不是做秀,但愿他痛改前非,做个好人!
李幺妹阻止他徒弟发怒之情后,仰首打了个哈哈,怒声说道:“为了梦想和发财,那就无毒不丈夫了!”
李幺妹话一说完,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川岛君,难道你被人‘策反’了?所谓‘策反’,就是说有人劝导你,抑或以武力胁迫你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川岛一雄气得脸红脖子,心几欲炸,拍案怒道:“胡说八道!无稽之谈!我是什么人?你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恶魔妖妇,休得胡言乱语来蛊惑人心!”
李幺妹仍不生气,脸上一团欢笑,她的一双手像鸟儿一样上下起动,赔礼几句后,正色道:“川岛君,天公作美,天下瓢泼大雨,你赶紧鉴别古董的真伪吧!”
川岛一雄一听此话,满腔怒火,顿时偃旗息鼓。
川岛一雄道了声好,拿起放大镜,躬着身子,鉴定古董起来。
川岛一雄一手拿着放大镜,一手搬动古董,反复复返,专心致致地鉴定了几遍后,忽然坐下,摇首说道:“这件青花瓷瓶,假而不真,是件赝品!”
此话一出,语惊李幺妹师徒。
李幺妹霍然站起,瞪圆凤目,同声怒道:“胡说!”
李幺妹仍怒道:“这青花瓶,乃是乾隆……”
川岛一雄左手一挥,怒声打断她的话道:“冷静冷静!你别解释了,别解释了!这的确是一件赝品!”
李幺妹一听这话,瘫坐椅上,睁圆眼睛,张大嘴巴,不停翕动,想说出话,就是说不出来。
川岛一雄把他鉴定的,和他引经据典等,以及所饱读的、所学的,毫不保留,一股脑儿说了之后,道:“这青花瓶,的确不具备我所说的,确实赝品无疑!我问你,这青花瓶,是你从贩卖古董人那儿买来的呢,还是从某种渠道,抑或不择手段搞到手的呢?”
砰的一声,落合正秀拍案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休得侮辱我师父?”
李幺妹呵斥她一句,说道:“川岛君,不管我是什么手段搞到手的,这的的确确与你无关!川岛君,你再鉴别一下,好么?”说着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