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一雄一边挥手,一边说道:“不再鉴定了,这个青花瓶,的确是仿制的!”
川岛一雄不待李幺妹说话,说道:“如果李女侠真要我再鉴别其它古董,我真希望你说出真话,你的古董,是以什么渠道搞到手的!”
李幺妹沉吟一会,道:“好,我实话相告!”
李幺妹移开目光,注视着落合正秀,道:“正秀,快去里房,把东西拿出来,让他鉴别,鉴别!”
落合正秀赶忙起身,鞠了一躬,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落合正秀一走,李幺妹沾沾自喜道:“实不相瞒,古董,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偷出来的!不过,古董,秋春他鉴定过了多次,他说是真品,不是赝品,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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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岛一雄眉头一皱,低声打断她的话道:“据我所知,秋春他乃上海城鉴定专家之一,他的鉴别古董本领比我高多了,当然,他鉴别的古董是真便是真,是假就是假,而他不可能鉴定的有什么误差,一定是……,总而言之,他不会把古董鉴别错的,而这个青花瓶的确是一件仿古赝品,他的确鉴定错了,这是因何呀?”
川岛一雄话刚一落,落合正秀双手捧着数件画轴从里间房里步了出来,交给她师父后,把瓷瓶和茶杯一一收拾了后,坐在椅上,不发一言。
李幺妹小心翼翼的把画轴放在茶桌上,看着川岛一雄,问道:“川岛君,你杀了你的恩师,有没有人知道啊?”
李幺妹的问话,又勾起川岛一雄不快之事,他又是伤感,又是悲痛,又是后悔,又是歉然……诸多神色在他脸上演变着,好不难看!
川岛一雄喟然长叹道:“实不相瞒,没人发现,但我却把弑师之事嫁祸给我师叔他了。我嫁祸师叔他,因为他发现我是日本人后,他呀,不听我忠言逆耳,向我师父说了,所以我又惊又怒又恨,便心生一计,嫁祸给师叔他了。师叔在众矢之的下,首先发难,大打他师弟师妹们。他武功虽然高强,无与匹敌,但是他寡不敌众,被人打伤。但他了得,在生死俄顷之际,杀出重围,逃走了,至此以后,师叔他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我却过着提心吊胆、惊魂不定、行尸走肉的生活。我怕师叔报他师兄之仇,于是我带起妻子儿女和徒弟到中国关东满洲省去了。”
川岛一雄一说这儿,忽然起身,打开一画,鉴别起来。
不一会儿,川岛一雄鉴定完古画后,频频摇头,道:“无一件是真品,全是赝品,全都是仿制品!”
李幺妹师徒一听这话,犹如五雷轰顶,透心儿凉。
少顷,李幺妹师徒回过神来,脸泛怒色,齐声骂道:“川岛狗贼,你……”
川岛一雄怒骂一句,语气一缓,道:“你们师徒冷静,消消气儿,别动肝火,听我一一道来。”
川岛一雄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他把他方才所鉴定的文物,一件一件的进行讲解。
川岛一雄如同讲师,又如同说书先生,引经据典,讲解给她俩师徒听,她俩师徒越听越惊,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一会儿,川岛一雄讲解完毕,道:“这几件古画,其中有临摹的,有仿制的,件件假品,无一件真品!”
李幺妹听得整颗心透凉,而她全身,好像在冰窖里一样,瑟瑟发抖,嘴唇颤动,久久不语。
川岛一雄皱着眉头,心里纳罕,喃喃自语:“难道秋春秋老板是个名不符实之人?不不不,他名扬天下,不可能鉴别有误差呀?难道他是沽名钓誉之徒?”
李幺妹忽然长吐一口气,道:“秋春秋老板,他的的确确名副其实,不是沽名钓誉之徒!我偷的东西,全都是他的。如今,我才彻底恍然大悟,也真正明白,秋春他为何不失魂落魄和不追查古玩字画失窃之事的真正原因了。原来,他是暗中调走了真品真迹的古董,恣意考验人心正心邪心贪的!这个臭小子,城府之深,心机之高,莫测高深不说,令人防不胜防啊!的确是高手中高手啊!”
川岛一雄一面点头,一面说道:“也许是高手吧!秋春既是收藏古董的,又是上海商贾,他呀,能在这个乱世当中活到至今,没有左右逢源、模棱两可和聪明的头脑,他呀,早已去见阎罗王他去了!”
砰砰声响中,李幺妹一边拍桌,一边咬牙切齿地破口大骂秋春。
李幺妹怒骂几句后,说道:“川岛君,这些古董,你确定鉴别无误,真的全是赝品么?”
川岛一雄一边点头,一边正经道:“你别做梦了,这些古董的确是仿制品,没那一件真品!李女士,我失陪了,就此告辞!”说着起身,提起药箱正欲走。
呼的一声,李幺妹晃身一晃,拦住他路,道:“别急着走!咱们这笔生意,的确做不成了,但是你我生意照样做。您愿意与我继续做生意么?”
川岛一雄眯起虎目,问道:“什么生意?”
李幺妹道:“咱们联手,共同地觅到秋春秋老板他另一个藏人的地方,擒住他那些武功低微的人,也就是他的私生儿女,当为人质,抑或绑架,逼迫他交出他所收藏的文物给我们!”
李幺妹顿了顿,又道:“你我二一添作五,共同发财,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