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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车驾皆是停靠于路旁。
魏咎在客舍歇息,神情阴冷。州牧府并不在河东郡,还是比较远的。连夜赶路太过危险,所以魏咎便带人先歇息晚,等明早再去赶路。为了保住魏文才的命,他是特地从州牧府赶来,跑了两天一夜。
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保住他的命。魏咎眼神阴冷,他自然知道秦稷说的并无问题。可他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丝毫面子不给,并且是坚持要处死魏文才。
魏咎其实已经是做出了让步,毕竟事情闹得这么大,就想着大事化小。主动提出来罢官削爵,然后再流放至巴蜀。只要秦稷答应下来,那他就欠秦稷个人情。以后秦稷有什么要求,绝对会尽所能去帮。
可惜啊……
秦稷这人太过刚正不阿!
就为了区区一个死囚,就要得罪他。
既是如此,那也怪不得他!
魏咎眼神逐渐冰冷。
他不否认,秦稷的确很有本事。
甚至,还得到女帝的认可和赞赏。
但是,秦稷依旧只是河东郡守!
从法理上来说,那就是他的属吏!
不论秦稷是否犯案,他都有能力整死秦稷。别的不说,以后秦稷再想立功也没那么容易。明面上秦稷若有犯案,魏咎也能出手干预。
魏咎眼神阴冷。
正所谓法不外乎人情!
官场里面的水很深,既然秦稷不给面子,那也怪不得他后面针对。只要秦稷有任何问题,他都会向上举报。不把秦稷整死,他魏咎算是白活了!
“魏州牧,好大的官威啊!”
冷然的声音自外响彻。
魏咎猛地一颤,瞳孔剧烈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