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徐依童目送着伊伊进去。正准备打道回府时,忽然感觉脚后跟有点痛。她拿手摸了摸,刺痛更加明显。
走了一下午路,那儿的皮被新鞋磨得出了点血。好在附近就有个便利店,徐依童随便找了个地把车停好,准备去买个OK绷。
天色渐暗,徐依童在便利店买完OK绷,感觉有点饿,又顺手买了点关东煮。
坐在玻璃窗前,咬了颗鱼丸下来,徐依童一边嚼一边想,今天那个大师说的到底是啥意思呢?
今天怎么就是个好日子呢?
难不成让她主动发消息给余戈关心一下?
徐依童纠结了。
上次他都那么伤她的心了,这还没过多久呢,又主动找他,那她徐依童的面子岂不就是鞋垫子了。
一过六点,天就暗的很快。
徐依童感觉自己才坐了几分钟,结果从便利店出来,外面商铺的霓虹灯都亮起来了。
徐依童吃着刚买的甜筒,心里还惦记着伊伊说的话。她想了半天,决定先给陈逾征发消息:
【听说余戈家里出事儿了,你知道是啥事吗,余诺她还好吧?】
她一边打字,一边还在纠结着要不要给余戈发消息。
想的太全神贯注,前面有个台阶都没注意。
脚下一空,徐依童猛地抬头,差点摔了个大马趴。惊魂未定间,她看到了不远处长椅上坐了个人。
黑T恤,牛仔裤,白板鞋。
这个侧脸怎么有点酷似...
她一时间以为是自己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
借着微黄的路灯,徐依童再一细看,呼吸仿佛都滞住了一瞬。
我靠!
真的是余戈!
徐依童脑子空白了一瞬,第一反应就是,今天算命的几十块钱花的太值了。
徐依童左右徘徊了一下,没敢贸然上前。
她躲在小树后,不远不近的地方,跟偷窥狂似的盯着余戈。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平时都是这样一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但是徐依童就是能感觉到,他好像很不开心。
他低着头,微微躬身,胳膊肘搁在腿上。拆了包饼干,又拆了一包。
大晚上的,他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这里吃饼干。好诡异的画面。
徐依童内心挣扎了会儿,还是假装不经意地从他面前走过。
余戈继续吃着饼干,甚至没抬眼。
...好吧,于是徐依童只能又原路返回。
她假装惊讶地上前:“余戈,你怎么在这?”
余戈抬起头,两人对上了视线。
“我刚刚送完伊伊,好巧呀。”徐依童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了句。
他静静地看着她。
走近了,徐依童才发现,他脚边有一罐空了的啤酒瓶。
咦,这是...喝酒了?
她心里一喜。
边观察着他的反应,边挪着小碎步靠近。然后,没被制止的情况下,徐依童用一种缓慢地,谨慎的姿势,屁股尖沾到椅子上。
余戈依旧没出声反对。
徐依童心里又一喜。
她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套近乎地道:“你应该还记得我是谁吧...”
余戈没回答,垂首,又继续拆了包饼干。
等了会,他都没搭腔。
是已经醉了?
就在徐依童以为等不到回答时,她听见旁边传来四个字——
“海绵宝宝。”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让徐依童愣了愣,她左右看了看,小心确认:“你在跟我说话?”
“嗯。”
“噢...”徐依童眼睛眨巴两下,很雀跃地配合道:“晚上好呀,派大星,一起去抓水母吗!”
余戈拆包装袋的动作停住。
片刻,徐依童清晰地听到,他喉间传来一声低笑。
余戈歪头,打量了她一眼。随即,他略带随意慵懒的,说:“你冰淇淋化了,没发现吗。”
老天...
余戈是对她笑了吗?
海绵宝宝傻了,手一松,冰淇淋掉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