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医院的走廊静悄悄的。

"查到了！"马东激动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那两个假记者的身份我们查清楚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说。"

"一个是王强他们学院的学生会干部,一个是他表哥介绍的职业水军。"马东说,"而且更有意思的是,我发现他们和那个所谓的'国外开源项目'也有关联。"

我眯起眼睛："什么关联？"

"那个项目其实是个空壳,代码是一个月前才上传的。IP地址显示......"马东顿了顿,"是从王强表哥的实验室发出来的。"

"呵。"我冷笑一声,"他们倒是煞费苦心。"

"林队,要公布这些证据吗？"

"不急。"我看了眼病房里熟睡的季雪,"让他们再得意一会。对了,季雪的论文发表了吗？"

"今天凌晨刚刚在线发表。"马东说,"我已经让何俊准备好PPT了,就等你的信号。"

"李教授那边呢？"

"国内外十二位专家都确认了季雪姐算法的创新性,书面材料已经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好,就按计划进行。明天......"

话没说完,突然听见病房里传来响动。季雪好像在说梦话。

"先这样。"我快速挂掉电话,走进病房。

季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动,额头上全是冷汗："不是......不是抄袭的......"

"小雪！"我连忙握住她的手。

她猛地睁开眼,看见是我,才慢慢平静下来。

"又做噩梦了？"我给她擦了擦汗。

她点点头,眼里含着泪："我梦见所有人都说我是抄袭的,连你也......"

"傻瓜。"我把她搂进怀里,"我永远相信你。而且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