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被气笑了。
修长的指尖,穿过她湿漉漉的发梢,揉着她,“那晚,我们发生过?”
他尾调轻挑,寒眸中溢出戏谑。
没有。
他说的是实话。
女孩在他的眼眸底下,落寞住神色。
他继续分析,“宁幼恩,你那晚不清醒,论谁接近你,你都接受。”
听见他谎缪的定论,宁幼恩气急了,反驳,“什么叫你都接受?”
她咬唇,抬手捶他。
周赫胳膊的肌肉硬实,她不知轻重的那一下,把自己疼出了眼泪,嘴里还嚷着,“你胡说。”
“我胡说?那晚你喊着书桉。”
男人撅起她的下巴,乌沉的寒眸锋利,有醋意。
“要不是我在你身边,是不是就打算着推门去找叶书桉帮你解欲?”
宁幼恩委屈地陷进枕头里,眼睛水水红红。
下意识分不清,是情事后散不开的水光,还是被冤枉了的泪水。
那晚他不碰她,是认为她谁都可以。
心裂了。
气绝了。
无处发泄。
宁幼恩颤着纤薄的肩线,觉得自己不该被这么冤枉。
一口气塞她心口,堵得慌。
倏地,她翘起脖颈,张嘴,使劲对着男人又是一咬。
“嘶——”
尖牙刺入锁骨的痛感,令男人沉沉闷哼。
“宁幼恩,你这张牙舞爪的性子,谁给你惯的?”
“我自己惯自己的,不行吗?”
女孩闷哭了。
沙沙哑哑的低泣声,始终让男人缓下心头愠气。
“不闹了。”
周赫从她身上起开,侧坐到一旁。
昏暗的休息室里,残留着欢愉过的粉光,唯有男人的身体在视线中,冷白无暇。
他的肩膀,锁骨,手臂,还有喉结......
无一不是女孩野蛮撕咬过的痕迹。
两人身上对比,半斤八两。
“洗澡,我带你吃饭。”周赫伸手去捞她。
方才他太用力了,她疼。
皱巴巴着小脸,轻轻“嘶”了声。
“疼了?”男人呼吸绵长,凑近。
女孩咬唇,埋怨,“你报复我。”
“你知道就好。”
后面,他动作轻轻柔柔的,像抱着易碎品一样,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淋浴间。
女孩乖巧,被他单手揽在身边,冲洗着身体。
“明天给你买瓶水蜜桃的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