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毫不知情的宁幼恩,在周赫拥紧的臂弯内醒来。
晨曦透过缝隙,在粉色的被单上,烙下一抹真实的亮光。
骄阳的温度,穿过室内的黑暗。
似乎在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从被亲人抛弃,恶意加害,到暂时性失明,泼硫酸.....直至无家可归。
如今睁眼,自己有了脱离原生痛苦的底气,而身边圈住她的男人,不再是她的“禁果”。
没有身份束缚,他只是周赫。
只是那个十九岁,便在她脑海里,留下惊鸿一瞥的人。
“昨晚不是还赶我,怎么现在就一早犯花痴了?”
周赫睡眼微睁,懒懒的起床劲开腔,唇边打趣的坏笑,逗得宁幼恩小脸漫起红霞。
“我……我没看你,没花痴,只是凑巧刚醒而已。”
宁幼恩埋了埋脑袋,强行为自己辩驳。
其实与他同床而眠早已习惯,但能一起相拥自然醒的次数极少。
周赫好看,而且就枕在自己侧边,不看,宁幼恩真的做不到。
“哦?”
周赫微微挑起尾音,酥酥麻麻中透露着些许的不信。
但女孩儿脸皮薄,他不是第一回领教,加上还有的点麻醉药在身上,与怀里的人儿对视过一秒后,又重重合上了双目。
宁幼恩悄悄仰眸睨他眉眼,发现有隐忍蹙起的迹象。
她伸手,轻抚在他裹着纱布的小指上,担心道:“是不是手疼了?”
那一滴灼烫的力度,是在她眼底冒烟的。
感受到女孩儿细细的触碰,周赫舒了舒眉心,接话的语气中,还是少不了些许倦怠,“没事。”
他在安慰自己。
“我去点早餐,吃完你再吃颗消炎止疼的。”
说完,宁幼恩从他怀里退远了半分后,随即又被扯了回去。
“今天陪你移户口,多睡一会,不着急起床。”周赫拢紧手臂。
“我着急你的伤。”宁幼恩推搡他。
怎知,落到男人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就那么想我快点好,赶紧离开?”
这哪跟哪,她真的在担心他好不!
宁幼恩咬唇,有一丝气恼,“我不跟你瞎辩了,起床找吃的。”
她蹬了蹬腿,想扒开横在腰上的手臂废了力气。
“周赫,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