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上车时,姜婳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是沉宝儿。
等她接起里面就传来,沉宝儿哭的声音,“婳婳,你能不能来我家一趟…”她抽噎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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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里沉宝儿说话声小心翼翼,很轻像是偷偷的在给她打,此外还听见,熟悉的骂声。
“婳婳,你能不能来我家一趟啊,我姑姑…快被打死了…”
姜婳看着香味居的那块烫金门匾,没有多想,“好,我现在就过去,你先别着急,我很快到。”
姜婳暂时放下了自己的事,让司机直接调转了头,赶忙去到了沉家老宅。
沉家老宅,对姜婳来说,跟去阴宅差不多,沉家老宅里住的都是一些思想封建老旧的人,沉夜白从小在那种环境长大不难怪,造就他现在薄冷寡淡的性子。
那里供奉的还有沉家祖辈灵牌。
每次一去,姜婳都能感觉到一股庄严又阴森,浑身透着寒冷的感觉。
她要是去了,八成也少不了,那一帮老顽固的骂。
当姜婳感到沉家老宅时,沉宝儿眼睛都苦红肿了,她跑过来看见姜婳眼泪又一下子掉了下来。
姜婳帮她擦着眼泪,“好了好了,别哭,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夜白呢?”
沉宝儿:“哥哥已经进去了。”
“婳婳,你跟我来。”
沉宝儿拉着姜婳的手,带着她走进古典园林的院子,跨进门槛,就见不远处的堂前跟三堂会审一样的画面,其中一穿着黑色长衫大褂的老者,手里拿着一根棍棒用力的打在一个妇人身上,这位妇人便是跟沉父一母同胞的妹妹沉婉柔,但是据姜婳对这位姑姑的了解,也是沉家的一位另类,沉父私生活不检点,在外面另有家事,这位也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私生活乱是一方面,还好赌,酗酒…
但是人品倒不怀,她对宝儿跟夜白都也还不错。
当年岳涟漪跟沉江海闹离婚,将几岁大的沉夜白丢下的时候,也是陈婉柔照顾过他们兄妹,外面的外室想将自己的位置扶正,对这两兄妹也用过见不得人的手段,好几次…都被沉婉柔教训过一顿,用了同样的方式,对方也没有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在外面养着沉江海的私生子。
就听到堂前传来,训骂的声音,“这是母亲祖上一代又一代传来的珠宝,先前你为了还清你的赌债当了,最后还是夜白帮你赎回来,第一次是夜白身为家主为你说情不与你追究,你不好好珍惜,不知会改也就罢,你竟然…为了自己的一时之气,全都砸了,还想着拿去卖掉继续去外面花天酒地?”
“爸!都是他害得我,是他…要不是他将外面的女人带到家里来,趁我不在在家里做那些肮脏的事,还戴着母亲给我的首饰,在我面前炫耀我也不会生气,才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实在是忍不下去…”
“我要离婚,你们说我有辱门楣,带坏家风,让我恪守女德,相夫教子…我嫁给他三十年,我做到了可是他呢?带着外面的女人一个又一个的在外面前,这叫我怎么忍得下去!”
“每一次,我都恨不得杀了这对狗男女!”
一旁的佣人将装在盒子里破损的珠宝,交给了沉夜白,“大少爷,东西都在这里了。”
沉夜白颔首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这样的场面,她不喜,也不敢进来。
沉夜白也只能出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