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裴瑾领着王臃推门而进,后面还跟着着一个侍卫。那王臃三十出头的年纪,将军肚犹如十月怀胎,一身藏蓝色的锦袍镶金戴银,圆头圆脑的瞅着应是个心宽体胖的,可惜那三角眼坏了面相,一看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王臃看见吴翟,眉头一皱,冷声道。
“你是何人?”
吴翟不慌不忙的起身迎接,笑脸相迎。
“在下吴翟,家中行六,人称吴六,是裴校尉身边的司马。”
王臃扭头眼神询问侍卫。那侍卫思索了片刻,然后朝王臃点头肯定道。
“确有此人!只是这头发...”
吴翟朝王臃抱了个拳,笑着解释道。
“今年马贼狡猾,时常夜间偷袭。小人在打斗中不慎撞翻了火盆,把头发烧了。”
王臃将信将疑的上下打量了吴翟两眼,敷衍的说起套话。“吴司马真乃勇士,为国守关,浴火奋战,实乃我辈楷模。”
“王幢将过奖,请上座!”吴翟不想纠缠这个话题,让开位置请王臃到最上首的案几落座。
王臃小眼圆瞪,满脸忌讳的斥责道:“休要胡言乱语!幢将之位当属朝廷任命,本官身为仓部郎,岂可妄加头衔!”
“你欲陷我于不法乎?”
这话说的义正言辞,要不是吴翟瞧见他眼底的喜色,还真就信了。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是小人失言。”
“不过,依小人看,这幢将之位非王大人莫属!”
这回王臃倒是没反驳,面露得意的落座,还指了指身旁的案几让吴翟作陪,一副你小子会说话就多说点的样子。
“大人,请!”
吴翟谄媚上前,赶紧为王臃满上一杯。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死肥猪,就你这种夹不住尾巴的货色,今天要是能让你笑着走出去,我吴老六跟你姓!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裴瑾趁机抛出此行目的,跟王臃打起了商量。
“王大人,还请高抬贵手,给小人批个条子。黑山口天寒地冻的,总不能让弟兄们饿着肚子守关。”
“不用多,一个月的粮草就成。”
“裴校尉,裴老弟!”王臃眯缝着三角眼,唱起了官腔。
“非是老哥不愿批这个条子。冬季的粮草我可是已如数交付了,八百人三个月,白纸黑字,你总不能不认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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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多给你批一个月,老哥没法跟上头交差啊。”
“主要是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