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多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么快过河,必然是发生某种超出他预料的事情。
可恨那颜充王弘,竟无一人传信回来通报形势。王弘性格鲁莽,不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他不传信可以理解。可那颜充是怎么回事,这老小子一向谨慎稳妥,为何也不传信?
无奈之下,诸葛逸才只得凝神细思,自己推断起当前的局势。
“那颜充贪功但怕死,狡猾却少谋,是个欺软怕硬的腹黑小人。他若无万全的把握断然不会抢先渡河,所以此番过河的应该是王弘。”
“那王弘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倒有可能贪功冒进。三千陌刀卫一心想要过河,一般的计策也拦不住。他们人不多,过河也快。”
“难道李氏放狼烟,就为了防那三千陌刀卫?”
“陌刀卫又没有攻城的能力。”
诸葛逸才嘀咕到这,联想到仁寿山的大火,心思一转,瞬间觉得把握到李氏意图。
“不对!狼烟不是为了求援,而是为了围杀陌刀卫。该死,颜充到底过没过河!”
......
大成河谷下游,颜充所部还在岸边干瞪眼。
不是他不想过河,而是短时间内确实过不去。河面变宽了,河水也必然加深。
这下好了,搭桥是甭想了,没人再敢贸然下河。
“全军集合,去上游!”颜充没有办法,只能先去上游寻王弘。两个人在一起,就算不能过河,事后军师责难时也有个人能分担不是?
颜充想法很好,可上游哪还有人。原本河堤的位置,只留一地残骸,王弘的陌刀卫早就过河,堵仁寿山的伏兵去了。
此刻,仁寿山西北,河谷交界之处。
这里有一条背山靠河的滩涂大道,是仁寿山回南安城的必经之路。
此处滩涂很宽,可盘踞三千人。
滩涂也很窄,被三千人堵死。
仁寿山脚下,一万白马龙骑行军如风,铁蹄震地,声若惊雷。李崆一马当先,刚踏出山谷便看见前方林立的军阵。
三千陌刀卫已然摆好阵型,坐等白马龙骑自投罗网。
李崆识得王氏的陌刀卫,两眼顿时一眯。众人皆知,陌刀卫专克骑兵。但李氏的白马龙骑岂是等闲骑兵可比,燕雀岂能与鸿鹄相较!
“全军听令,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