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阵前传回消息,敌军鸣金收兵,正向大成河谷北岸撤离。”南安城城楼,三人收到前线传回的消息。
“呵呵。”文心对此并不意外,轻笑一声没有发表意见。
随着敌军撤退,八卦阵不攻自破,他已然功成身退,是时候将战场交还给李骁和吴翟二人了。
不同于文心的淡定。城门楼子里,李骁来回踱步,吴翟眉头紧皱。两人神色严肃,都在考虑是否要追击。
李骁有心要追,陇西这边若是能早一日击退王氏,他老子到了京师也就能多一分底气。但李骁担心敌军是诈败,若是来个回马枪,李崆所部怕是会损失惨重。
他心里犹豫不决,转头询问文心。
“眼下敌军败退,正是追击的大好时机,若能乘胜追击,必能重创王氏,文叔以为如何?”
文心悠然品茗,没有回答,反而问起吴翟。
“主君意下如何?”
吴翟心知这是考校,但他对文心有些防范,不想显山露水。于是,开口就是和稀泥。
“若追,以那诸葛逸才的阴险性子,必然会留有陷阱。若不追,此番准备便前功尽弃,对王氏也是放虎归山。”吴老六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他不愿出头,鸡贼的将问题抛还回去。
“我等经验不足,具体如何行事,还需军师指点。”
文心笑着点了点奸猾的吴翟,又将目光投向李骁。
“冢嗣可是想追?”
闻言,李骁斩钉截铁,肯定的点头道。
“夫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今日我军已出击两回,兵疲将乏,士气难以为继。此时若不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后续军势怕是会跌入谷底。”
文心抿了口茶汤,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转。这两人,一个藏私,一个心急。吴翟显然是在计较天命的事,而李骁是担心他老子的安危,两人心思都有些偏了。
看来,还是得他出马。
文心放下茶碗,缓缓摇头,心底有些无奈。吴翟的事还好说,但李骁的心态急需拨正。
不过,无奈归无奈,他来就是干这个事的。
“追击也好,不追也罢,二位说的都有道理。”
“可你们都忽略了其中的关键。”
此话一出,李骁和吴翟皆是面露疑惑。文心则是领着二人走向窗台,摇指着视线尽头的河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