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的人还想接着追问,但女执法官大手一挥:“这些问题我们会让他交代清楚的,在执法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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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现在他是案件的重要知情者,甚至是嫌疑人,我要把他带回教会审问!”
“你可能想太多了先生,死人可以归你们管,但活人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插手,请不要妨碍公务。”女执法官的态度无比强硬。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左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火枪之上。
最终,这场略显荒诞的对峙以教会人员愤愤不平的离开收场。
但迈洛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被一众执法官带回了执法所。
他被带走的时候,严一直在后头喊着“肯定有什么误会”之类的废话,被执法官们选择性地无视了。
被拷走的迈洛反而相对显得很淡定。
……
执法所内,他被关进一个小隔间,空荡荡的隔间内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以及一盏煤油灯和它散发出来的微弱黄色光亮。
“迈洛·瓦尔罗坎。”
与迈洛进行单人谈话的依旧是那名女执法官。
她将一份单薄的资料放到桌面上,说出了迈洛的全名。
“你不是本市人,五年前来到这座城市之后,你在炼金工坊工作了四年三个月的时间,然后通过了监城守卫的测试,担任日班巡逻人,一直至今。”
“要不要说点我不知道的东西?”迈洛淡淡回应。
女执法官无视了迈洛的调侃,接着问道:“在此之前你的资料是一片空白,按规矩,成为监城守卫需要有出生、教育等一系列证明,但是你什么都没有,你是怎么通过审核的?”
“只要在炼金工坊那四年辛勤工作,然后把换来的积蓄拿去买一条成色不错项链送给审核机构的老大……的女人,就可以了。”迈洛很正经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女执法官顿了顿,把手中那份资料合起。
“算了,我对你的过往不感兴趣,说说早上的事情吧。”
她双手摘下头上的三角帽,但没有卸下一直覆盖着下半张脸的黑纱。这似乎是执法官职业的规矩,他们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容貌。
“你是怎么知道那屋子里还藏着一个孩子的?”
“你们是怎么没有发现那屋里还藏着一个孩子的?”迈洛直接把问题给对方丢了回去。
“你在质疑执法官的刑侦能力?”女执法官冷眼盯着迈洛。
“我确实想对你们的逮捕表示一定程度的质疑。”迈洛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金属镣铐,发出叮当的响动。
“你好像不知道自己面临什么样的指控,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你发现了储物室里藏着的女孩……”女执法官开始给迈洛增加压力。
但迈洛则是摇了摇头:“我是那个片区的守卫,那条街上走的每只猫是谁家养的我都一清二楚,我知道那对夫妇有个女儿,这很不合理?”
在迈洛说话的期间,女执法官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的双瞳,她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迈洛的眼神变化,并且她无比坚信,不管迈洛的说辞有多么合理,他始终还有什么隐瞒,这是她多年的侦查经验告诉她的。
“你觉得这样的说辞站得住脚吗?”她冷冷反问。
“我反正是觉得你对我的指控很站不住脚。”迈洛只能硬着头皮把对方的话顶回去。
他也是没有办法。
总不能直说,这个案子和他昨天做的梦一毛一样,并且自己是幻听到了女孩的祈祷声才闯进去救人的吧。
这玩意儿说出来谁信啊。
……
或许是因为迈洛的口风太紧了,对方一时半会儿也撬不出什么东西,女执法官干脆就把迈洛晾在这儿,先处理其他要紧的事情去了,临走的时候只丢下一句:
“给你一些时间慢慢考虑,希望在我们找到其他证据之前你能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弊。”
就这样,迈洛被关在小黑屋里整整一天时间。
没得吃也没得喝,因为双手手腕被锁在桌面上,他甚至连站起来伸个懒腰都做不到。
关于今早发生的这一切,其实迈洛心里也是藏着一百个问号。
是梦境应验了吗?
案发现场的惨状和他梦中见到的一切完全一致。
还有那响了一整个早上奇怪哭声,为什么他能听到女孩的声音?
要知道,搜查过屋子的执法官和教会人员都没有发现那女孩,迈洛与小黑屋隔着两条街远,根本不可能听得到女孩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执法官的指控虽然很扯,但她有一句话是说对了,那就是迈洛不得不考虑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现在担心的并不是指控的事情,而是另一种可能……
撇开梦境和幻听的事情先不谈,有没有可能,执法官和教会都知道屋子里藏着一个女孩,并且就是打算将女孩连同案发现场的所有证据付之一炬,但是迈洛的行为恰恰破坏了他们的这一打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所面对的麻烦可能比表面上看上去要严重得多。
这帮思索着,加上屋内光线非常昏暗,他的疲劳感瞬间加重。趴在桌子上没过一小会儿就陷入了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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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睡不要紧,迈洛感觉自己刚闭上眼睛,就立马陷入了新的一轮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