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你们恢复的时间,记住,我们要的是新鲜的变异之血,濒死的劣质血液没有半点价值,祝你早日康复。”
“感谢!万分感谢!”
血族兄妹俩就像是捡回了命一样,逃也似的带着仆人们离开了教会大桥。
……
迪拉肖看着远去的血族马车,面色阴沉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城区医疗机构的血库并不充足,全部加一起都不见得能让克劳斯完全恢复,如此对血族人施压大概率会导致他们铤而走险对普通人下手。
但迪拉肖却不能制止他们,因为教会契约组织传达的意志非常明确,他们就是需要两个新生血族的血源,而且非常迫切。
这就导致了一个很讽刺可笑的局面。
身为会吏的迪拉肖,不但不能去制止两只嗜血生物的狩猎,还得专程去跟迈洛打声招呼,最好是能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者算是违背了迪拉肖的良知,而后者才是真正棘手的事情。
其实迪拉肖真觉得干脆把这俩玩意儿绑回去榨干了算了,一了百了,可是在契约组织的高台上,他并无任何话语权。
往往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莫名地生出一种对迈洛的羡慕。
就像那次迈洛在运河里给格拉基喂炸弹一样,迪拉肖就永远干不出那样的事情,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教会的意志已经高于他的个人原则了,他并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这种煎熬,也在教会赐予了他足够强大的力量之后,愈演愈烈。
因为,无能为力这几个字再也不能成为他的借口了。
……
相比于被笼罩在黄金树赐福之下倍感踌躇与煎熬的迪拉肖,某人就要显得怡然自得很多了。
在相隔十几公里的运河上游,城区范围内的一座吊桥上。
严端着一盘从迈洛家里顺走的晚餐剩余的熏肠,以一个非常懒散的坐姿瘫坐在桥台边缘,晃荡着两条腿,就着香烟和啤酒,吃得满嘴流油。
此时的运河上方雾气弥漫,周围更是空无一人。
但他却在咀嚼着那爆肉汁的熏肠的同时,不停地自言自语着:
“所以让更加强大的生灵对我产生仇恨,可以带来更显着的效果。”
“但怨恨值是很难长久保留下来的,老人们常说的时间会淡化一切,这是个问题……”
“该死的人们脑子里总是充斥着太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有的时候连仇恨都能淡忘。”
“啊我已经开始怀念那股力量了,怎么办?”
“想办法让更多的人憎恨我呗,比如……”
“不行不行,那太疯狂了嘻嘻。”
“我看看哈,目前已经验证过了的,各个不同年龄段的人类当中,憎恨程度和持续时间最长久有效的是成年人。”
“那接下来就得验证一下距离是否会是一个变量的问题了。”
“好好想想,严,用你聪明的脑袋瓜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以后可能剩下不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