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我没有舅舅,我爸妈在生我第二个妹妹的时候死了。”
我愣了愣,有些出神。
或许很多人以为只有难产会死人,实际上许多政策执行初期,因为许许多多暴力的手段,也会死人。
哪怕简简单单口罩封控期间,不过短短几个月几个月的封控,也有不少不能见诸于媒体的事件发生。
1971年,长达数十年的计划生育政策开始实施,她比我小一点,应该是在那个政策最如火如荼,需要成绩的时间段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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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了一口烟,“你现在是高几啊,看你这打扮……”
“我没念书了,这衣服是别人的旧衣服。”
“你妹妹呢。”
“出去县城打工了,我也在县城打工,这几天回来照顾我奶奶。那个吕涛前几天回来又要欺负我奶奶。”
我呛了一口烟,不敢再继续聊下去。
再聊下去,我担心她直接从这儿跳下去。
我原以为我命算是苦的,但和她比起来好像又不值得一提。
每个村一个这种个例,那么全国上下的有以万为单位的个例。
而在当时,每个村中大多不止这么一个个例。
“你叫什么。”
“我姓林,林清鸥。”
看样子她老子比我老子有文化,这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本想再聊点其他转移一下话题,但随着一阵惨叫被打断。
文闯他们没有动枪,但动了刀子。
四个血呼啦的人,被他们架着出来。
站在我旁边的林清鸥像是被吓傻了一样,伸手捂住张大的嘴巴,才没有惊叫出声来。
我在她旁边蹲下,点燃了第二支烟,在其他几家人户的注视中,等着那几人被拖过来。
这几人可能都是他村子上的人,有个戴帽子的老头,走上前似乎想要把人要回去。
文闯一句多话都没说,一手提着带血的小斧,一手拿着枪顶住老头的胸口,让他滚开。
其中有个人应该对这老头很重要,即便被逼得让开路。
依旧跟在文闯几人身后,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