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个王大祥寄予厚望的人,很可能死了。

原因在于一车大米上。

黔州别说在当时,即便是如今,都算不上是工业省份。

只能算个农业省份。

作为农业省份,不少地区的稻谷都是一年两熟。

最有名的稻谷,是一种黑糯米。

米皮紫黑,内里皎白,煮熟后颗颗饱满晶莹,被誉为黔滇高原上的黑珍珠。

自宋朝起,就是皇家贡品。

这种糯米不是产自南城,但王大祥手中有一批。

那是他一个朋友,问他借钱过桥,最后没有还上抵债给他的。

纵然这黑糯米再是珍贵再好吃,王大祥顿顿都能干三碗糯米饭,吃到长虫也吃不完啊。

最后是李达联系了松县这边一个开酒楼的人,才将这米卖出去。

米在一个多月前就送了过来,但钱一直没有收到。

四天前,李达带着一个人来松县,随后一直没有音讯传回来。

直到昨天,跟李达来松县的那人回来,王大祥知道了李达的消息。

李达在前天夜里,被人带走了。

当夜找上我,以我和王大祥的关系,这种事是肯定不能推脱。

我带着老林,还有判官跟李酉,留下老一和文闯看家,连夜跟着王大祥赶来这松县。

“大王,你在这松县有仇人吗?”

我吃了几口鸭子,将筷子放下,没有再吃的心思。

王大祥一直没有动筷子,旱烟的味道将周围熏得滂臭。

“在你出道混之前,我一直窝在南城菜市场,我也是最近几年风头比较盛,怎么可能招惹到远在松县的人。”

我有些头疼的长出一口气。

王大祥说的是事实,我出道混之前,他做的是杀头生意,一直很低调。

与人相交,都是抱着交朋友的目的去。

得罪人也不至于得罪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难办啊,大王,跑回去那个人,只说李达大半夜被人用枪顶住脑门抓走。”

“他没看到人长啥样,如今我们一脚踩进这松县来,该如何下手去找啊。”

王大祥眉头紧锁,他同样知道不好办。

一旁吃饭的老林也放下筷子,“老板,王大哥,这件事有点古怪啊。”

“按理来说,李达做事不像皇叔和判官那样莽,这次也不是来收烂账,正经生意正经钱。”

“怎么就会被人提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