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徐林,他也不想沾边。
刚挂断徐林的电话,谢县长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个电话让我感到有些惧怕。
一部分做官的人,你可以说他们坏得流脓,天打雷劈都是老天睁眼。
但绝对不能说他们蠢,说他们傻逼。
因为蠢和傻成不了官,即便真蠢真傻,在那个环境,也能磨炼成个人精。
有点脑壳都知道,杜天云的死,跟王大祥或者说跟我,脱不了关系。
加上一同被带走的还有赵管和二山这两个,和我们有仇的南城人。
几乎就要将凶手二字写在我们脸上了。
我没有跑,因为跑了就差不多坐实这个嫌疑。
这一跑少则几年,多则真找出证据定罪,拉去打靶。
无论什么情况,我在南城的一切都付之一炬,所以我没有跑。
吞了吞口水,又深吸几口气后,我才接起电话来。
“喂,谢县长。”
几月前,就在南城连接湘省的公路正式通车,老县长功成身退。
谢天云正式接棒。
如今他是名正言顺的县长。
“嗯,是我,你昨晚在什么地方啊。”
谢县长语气平淡,像是寻常聊天一样,不咸不淡的问道。
“听说你去市区了啊?”
尽管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我的心却跟被一双大手揪住一样。
每跳动一下,都是用尽全力,发出擂鼓一样的动静。
不用把手放在胸口,都能听到自己心跳。
“是啊,和代金生,就是和我一起搞物流站那个粤省老板,在市区喝酒呢。”
“今天早上刚赶回来,还是徐老板的司机送我回来的。”
谢县长没有说话,沉默好几秒后。
话筒中传来简短的两个字,“过来。”
谢天云几乎从来没有发过火,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别人。
他没有拍桌子大叫的习惯,也没有撕扯嗓门张牙舞爪展示自己权威的陋习。
有种不怒自威的架势。
‘过来’两字,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声音中夹杂着怒火。
不等我回话,他就将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