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没有生命危险,但他残废了。
是我们这群人中,残废得最彻底的一人。
不仅被崩烂了手臂,最后还又在上面截了一节。
其次是文闯,他开枪打墙哥时,有子弹透过墙哥的脑子,落在他自己脚掌上。
比起菜市场那场血斗,这一次在安岭这个山庄,更加凶险。
菜市场那次动枪的不是我们,虽然血腥,刀刀到肉,但一两下整不死人。
这次是真的和阎王爷跳舞,一个运气不好,就是个死字。
安岭山庄那场大火,就像是没有发生一样。
那么大个山庄,被判官一把火点了,事后没有任何说法。
我也没有主动去打听什么。
我也很忙,刘宝脱离危险期后,我让老林先去打点物流站的开业,最好在这个月之内,能和南城来时来往。
留下刚来的毛毅等人在医院,我带着文闯和判官还有李酉去酒店。
这一次是万幸,没有人死去。
距离菜市场那一次,不过短短一年半。
这次没人死,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特别是想到这次皇叔的表现,我隐隐觉得自己额头青筋跳动。
前后三次,第一次是那个北哥按住他,第二次是刘宝,第三次还是刘宝用手堵住了枪眼。
三次都差点死,三次都被拉了回来。
事不过三,第三次刘宝半条手臂被打得炸开。
才换他一条命活。
他太不应该了。
安岭山庄那场大火,无心人注意不到,但在道上走,和我们一样在混社会的人,大多注意到。
即便知道得不真切,但也察觉到其中有猫腻。
这几天中,通过老林和我联系的社会人不少,只是我实在没心情,全都给挡了回去。
传言我要打出南城,安岭山庄是我猛龙过江,给市区这些大哥一点颜色看看。
事后没有风波,有人说是徐林出面,走通关系,也有人说我搭上了省城某位大人物。
还有说我其实是一把刀,真正主导这件事的是徐林。
因为他那辆标志性的凌志车,停在安岭山庄外面。
就是给其他人一个警告,他徐林没出面,手下人也能摁得这些所谓大哥死死的。
对于这些,我没有辩驳。
我要是有搞这种场面的能力,不挨个把赵三先生这群人给毙了,还用得着斗这么多年。
别说这些,就连安岭山庄当中,哪些人死了,哪些人活着,我都没有去打听都不知道。
这几天来,我一直被恐惧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