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云告诉我他的地址,说明天他在家等我。
挂断电话后,我眼睛微微眯起来。
谢天云不可能是重视和我的友谊,才想起来给我打个电话。
唯一的可能,是他又要折腾一番,又要搞点动静出来。
换而言之,他很大概率是需要用到我。
命运有时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好多年前和谢天云在南城兴风作雨,如今在这黔南州。
一个败走,一个坐在冷板凳上,又有走在一起的契机。
当然,要是谢天云要办的事情太难做,我不会答应。
判官在这边这么多年,生意没有做多少,场面上的来往很多。
我不是非他谢天云不可。
只是有可能,和谢天云打交道,比和其他人舒服一些。
按下心中这些杂乱的念头,我拉开车门走进医院当中。
常德航和方华仁的伤势还好。
最重的是皇叔,输血都输了不知道多少,硬生生从鬼门关拉回来。
我去的时候,有几个公安的人也在医院。
判官和他们轻声说这些什么,我没有过去打听,径直走向病房。
皇叔面白如纸,嘴唇都没有了血色。
更不要谈和我说话。
我看了一眼过后,又去看了方华仁。
也是在这时候,判官悄然上前,跟到我身后来。
“大哥,那天只有皇叔被抓了现行,在大街上。”
“常德航他们都被毛毅接出来了,而且皇叔身上也有伤,命都去了大半条,只要那个周爱民不抱着玉石俱焚去告官,这件事没死人也还算好,打架太常见了。”
“就算周爱民真要较真,真要判最多也就是半年几个月那样。皇叔伤势重,但周爱民一只手被砍下来,残废了,一刀切还是皇叔吃亏。”
我听完轻轻点头。
“周爱民是在哪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