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踹到徐让这块钢板之前,林煜一直走得很顺利。
是所有在黔州这个舞台上留名的人中,初期走得最顺利的人。
我年轻时候都差点被打死了,不需要多说。
强如楚二,也被陈强收拾得到处跑,滇省,粤省。
只有林煜,简直就跟天命之子一样,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几年间走完我们这些十多年才走完的路。
但吞不下挫折的人长不大,所以他命中注定遇见徐让这块铁板。
天色暗沉,夜色如墨。
一直发出均匀呼吸声,酣睡正香甜的江成,猛地睁眼,从床上坐起身来。
徐让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抬手轻压,示意江成先不要着急。
时间还早。
江成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正在被夜色逐渐吞没的南城。
“师傅,一会是不是照死搞。”
徐让轻轻点头,“嗯,不用担心后果,要他林老幺的命!”
江成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
这一句话,无疑表明徐让身后的人也不简单。
时代发展到如今,黑和白早已经没有那么清楚的界限。
只要站得出去的社会人,背后都和场面上有着不少的纠缠,利益往来。
徐让敢这样说,只能证明有人能帮他把这个屁股擦得很好。
只要没被当场抓住就行。
“江成,这件事完了,你跟着大伟走,以后慢慢上手黔南州那边的事情,我打算把大伟调回来。”
“自己看看什么人可以用,稳住黔南州这边这送东西的事后,就慢慢接手播州那边的生意。”
顿了顿,徐让又接着说道,“罗平这个人,你可以和他交好,但你要留点心眼。”
“他有底线,但底线不是那么高,必要时候拿你填坑这种事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江成沉默了一下,才试探性开口,“师傅,听他们说你要回省城了?”
徐让眼中闪过一抹晦暗,最终轻轻点头。
“嗯,有些事情需要有个结果,不是什么大事,你就不要跟着去了。”
徐让重重吐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抹疲惫。
“事情要是顺利,大概过几年,我会带着其他人去北方,到时候这个盘子就是你来接,你来做。”
“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