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枪,只能说是他自身情况,需要他这么做。
徐让和文闯各自捏着一人的肩膀,将人一个摔倒在我面前来。
夜风吹拂,深夜的凉意让我紧了紧披在身上的风衣。
这是个中年人,他的状态很不好,虽然没有白头发,但面容枯槁,头发没有半分光泽。
也就只比瘦到脱相,只有皮包骨的我好一些。
“宋岩,我就是罗平。”
我扯动嘴唇,喑哑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侧着的脑袋缓缓回正,看着路边那条小河沟,一阵出神。
“对手多年,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形神枯槁的宋岩,左右看了看,眼角余光中,他露出一抹笑容来。
“哈哈,哈哈哈,罗平,听说你妇人死了,是不是就死在这儿啊。”
站在他身侧的徐让没有和他客气,转手握住枪身,把手枪当作锤子,抡在宋岩脑袋上。
几下之后,宋岩满脸是血的趴在地上。
我轻轻咳嗽几声,“徐让,算了,你好歹是个这么大的大哥,还要动手打人啊。”
徐让被我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弄得有些烦躁,瞪了我一眼。
一屁股坐到我身旁,“要杀要埋就是一句话,搞完了我们走,你不要这死样子要得不。”
我笑了笑,没有理会徐让,只是回答了宋岩刚才的问题。
“是啊,我妇人死了,连孩子也一起死了。”
“宋岩,做局坑你的是我,阿邦和老纪是我和徐让的人。”
“说实话,我被车撞是不是你安排的?”
宋岩对于我说做局坑他,他一点也不意外。
自从他出事后,我在医院躺着时,外面就已经有一些风言风语。
这些模棱两可的传言,大多是老林特意放出去。
宋岩这个身在局中的人,远比听到几句风言风语的人想得更多。
我不说,他也能猜到大半。
只是身在局中,巨大的利益蒙蔽双眼,让人看不清罢了。
追悔莫及这词,不就是马后炮的心理感悟吗?
让他吃惊的反而是我后面那句,有没有他安排。
他先是吃惊,而后是一脸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