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这个干兄弟,和结拜兄弟不一样,并不是个混社会的人。”
“我,陈涵他们一群人,几乎都是林常在带着长大。”
“他是个好人,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林煜和我差不多,跟柳巷镇那个破逼地方,较真来说没有太多关系。
我是因为徐让,林冬夏,许牧野等人,但我一直在远离那破逼地方。
林煜是因为长林,一直在往里面挤。
我和林煜,对于柳巷镇的恩恩怨怨并没有那么了解。
长林轻声继续往下讲述。
“然后羊胡子那个卵人,整楚二的时候,把林常在整到了。”
“楚二带着我们去报复羊胡子,在羊胡子吃席回来半路拦住羊胡子,用刺刀探进羊胡子嘴巴里头搅了又搅。”
“现在羊胡子说话不清不楚,就是那年我跟楚二一起弄的。”
长林脸上闪过一抹戾气,声音变得低沉。
“那天晚上,我们带了枪,徐让和羊胡子是一路的。”
“那时候我还很年轻,甚至不能说是年轻,还是个孩子。那是我第一次摸枪,我拿枪顶住徐让脑门开了一枪。”
“但第一次摸枪,我不会搞,没上膛没开保险,只是吓到了徐让,没有打死他。”
林煜摸了摸鼻子,苦笑一声。
怪不得徐让不怕枪,那天徐波伸出枪就被一刀飞落。
原来早就被长林用枪吓唬过。
以林煜对长林的了解,他绝对不是知道没开保险,吓唬徐让。
而是真要杀了徐让。
只是徐让命不该绝,长林第一次拿枪没经验。
长林微微侧头,盯着林煜的眼睛,淡淡说道。
“那是楚二和我之间,第一次有了裂痕,对于我枪顶徐让脑门的事情,他无比生气。”
“他可以动羊胡子,但他不想动护住羊胡子的徐让,那晚上连徐让一跟头发都没有动。”
“楚二是个刻薄寡恩,心思阴毒的人,但他也有例外。”
长林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来。
“以他的性子,我长林对他知根知底,我只要敢脱离他,他应该要我死才对。”
“徐让敢拦路,早死了八百回。”
“他对我和徐让,都算例外,但我唯独不能理解。徐让有大哥,有兄弟,从来没有一心一意去帮过他楚二,我长林甚至都把命压在他身上了,凭什么我不如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