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文闯和老林在,小曾和皇叔也一同来。
而李酉今天跟着判官去谈生意,谈将物流线转让出去的生意。
在我最初的预想中,判官是我们这群人中,最适合做黑老大的人。
只是阴差阳错之间,判官反倒洗白得最成功,比我都成功。
我还在坐牢的时候,他就扎根黔南州。
我和皇太极搏命,他更已经是跛老板,这么多年来,办周爱民,废立棍,对弈宋岩,都没有他判官的直接出现。
不少人都知道,刘宝,李酉,皇叔这些黑社会背后是我。
而判官在他们眼中,一直都是依附于我的生意人。
这上什么地方说理去。
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默,文闯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点。
他左右看了看,最后咳嗽几声,轻轻开口。
“老癫,你要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和老林跟刘宝谈。”
这么多年,文闯一直是最了解我的人。
我这憔悴的面容,让他一眼就知道我没有睡觉,也能看出来我为什么没有睡觉。
我没有搭话,反倒是老林接过我的话茬,继续往下说道。
“其实从年前,我就跟刘宝提过一点,让他不要继续往下搞了。”
“因为我们现在这个状况,早晚是要脱离这些生意,去做正经行当。”
“刘宝不是听不出来,是他不想,我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也不愿意跟我说。”
文闯眼睛一瞪,“他敢。”
“我收拾不死他。”
我苦笑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再说了。
文闯这话倒不是看轻刘宝。
只是文闯向来护犊子,刘宝和皇叔两个在他眼里,都是他自己的弟弟,跟亲弟弟没什么两样。
以前皇叔再是一滩烂泥,我说几句重话,他都要出来和稀泥。
刘宝也一样。
文闯深知,我特意叫上他们去和刘宝谈,意味着什么。
要是谈崩,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他想要最后缓和,我不出面,这件事谈得再崩,也还有余地。
在我摇头之后,车内又陷入沉默当中。
车窗外雪花不停下落,黔南州年年有雪,只是下不了多久。
大多数时候,都是下那么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