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没有听错，而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林厌随意地点了点头，“我生下来就是个怪胎，我无法感受到任何的情绪，通俗点来说大概就是没有七情六欲。”

“可是，”赵故棠不甘心地辩驳着，“在我们相处的过程之中，我觉得你就像一个正常的人一样啊。”

“我只是学会了人类生存的规则，”说到这里林厌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暗，似乎想起了遥远的过去，“我曾经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师傅，她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

闻言，赵故棠突然觉得莫名的难过，他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如哽在咽，因为他突然觉得一个被世界所孤立的人活在这世上，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啊。

无论这天地如何广袤，世间如何精彩，她都不能感受到半分，她只能永远将一个冷漠地看客一般行走于世间。

“林厌，”片刻，赵故棠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还没问过你多大了呢。”

“我？”林厌摇了摇头，“抱歉，我应该已经活了很久了吧，我已经忘记了。”

“因为我最初所熟悉的人们，早就离我而去了。”

半晌，赵故棠只能重重地叹息一声，然后道，“没关系，我这个免费劳动力应该还能陪你挺久的。”

“好好好，”林厌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来，“算你小子的觉悟高。”

“好了，你也不必替我难过，”林厌笑着说道，“再说了，小舒那里我们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说不定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的。”

“好。”赵故棠点了点头，面上也露出了笑容。

“行了，接下来我要交给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林厌拍了拍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件事情我还会让利克配合你，但是你自己也要万分小心。”

“好，”听到这里，赵故棠的神色不由地严肃起来，“什么事情？”

“前往尤底斯教会十圣地中的其中一个，血狱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