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怒意染上脸颊,“夫人,定是那容草干的,养生汤只经了她一人之手,奴婢这就揪她过来,问个明白!”
云棠溪叫住她,“莫急,我得先弄清楚,这汤我到底喝了多久,现下身子状况如何,容草一个丫鬟,与我无冤无仇,断没有胆子害我,先不要打草惊蛇。”
青荷折了回来,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云棠溪的意思,“夫人,你是说,容草背后还有人?”
云棠溪闭了闭眼,她最不愿意相信的那种可能性还是发生了。
其他人的汤里没有毒,说明这把刀是冲着自己来的。
是谁想要害她?还用了这般隐蔽的法子。
若不是糖糖,她只怕会一直喝下去,最后莫名其妙地香消玉殒。
她死了,谁会受益?云棠溪在脑中想了一圈,长出了口气。
“青荷,这几日的汤,你照例送来,拿去再给福伯看看,是不是每次都有秦罗散,此事不要让他人知晓,我的汤,也是每日喝了的,可懂?”
青荷连连点头。
云棠溪又道,“找机会寻福伯来府上,给我瞧瞧身子,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想家了。”
青荷应了,“对了,夫人,此次去药铺,奴婢还听福伯说起了一桩怪事,说是云府里老爷书房桌上的黄花梨雕山水诗文盒近两日总会莫名其妙出现在云府的垃圾堆里,老爷寻一次,丢一次,每一次都是在厨房后面的垃圾堆里找到的。”
云棠溪吃了一惊,“竟有这样的怪事?”
青荷又接着讲,“这黄花梨雕山水诗文盒是姑爷送给咱们老爷的,夫人爱重姑爷,老爷也看中姑爷送的东西,可偏偏邪了门儿了,这盒子似乎就想待在垃圾堆里,老爷觉得府里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要请高人去看呢。”
总是跑到垃圾堆里的盒子?
云棠溪纳闷间,忽而想起了午时怎么也喝不到嘴里的汤,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这盒子跟碗一样,和婆母许的愿有什么关系?
云棠溪站了起来,在屋里踱了两圈,“青荷,不用请福伯了,明日刚好带上糖糖回云府看看,顺便找福伯请个脉。”
青荷眸子亮了起来,“是,夫人,老爷和老夫人看到小姐还活着,一定会十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