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争先恐后,不住站出来,陈述涂一乐的罪行。
经过好一阵,大殿之上才得以安静下来。
“涂一乐罪行罄竹难书啊。”小皇帝长叹一声,看向安亲王:“依安亲王之意,应该如何处置?”
安亲王一直担忧私兵之事,被询问后,缓过神来。
马上就能除掉涂一乐,此时不正是一切努力想要的结果吗?
安亲王立即开口说道:“涂一乐罪行累累,不可轻易放过。老夫认为,应当立即查抄其家资。将涂一乐处以宫刑,再将他制成人彘,游街示众,而后再凌迟处死!这般才可警示世人,以正国法!”
朝臣们深知,安亲王对涂一乐恨之入骨。
可这一连串残忍酷刑,真是有损皇室仁爱形象,想必不会被采纳。
小皇帝思索片刻,随后重重点了点头:“就依照安亲王所言,即刻将涂一乐处刑。”
朝臣们闻言,不觉身体一震,开始不受控制颤抖起来。
所有人想到了自己,若是有朝一日被治罪,难道也要受这般酷刑?
“皇上,微臣还有话要说。”涂一乐高声请求起来。
“说!趁你舌头还在!”小皇帝没好气说道。
“微臣甘愿受罚,只是散尽家资、受尽屈辱,都难解我对大奉的愧疚。”涂一乐一副悔过模样,转而继续说道:“我鬼迷心窍,竟然变卖家产,全部用于招募私兵。现如今,并没有为大奉留下什么。”
安亲王暗自好笑。
私兵明明是他出资,命人暗中招募,一应武器辎重,也是他命人暗中筹备。
这一切的一切,与他涂一乐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想保存下家资,留给自己的家人。
可涂一乐无父无母啊?
对,还有那个宫女清月。
安亲王想到这里,立即开口说道:“皇上,涂一乐贪得无厌,家资定当不计其数。断然不可被他蒙混过关。”
小皇帝并不说话,而是幽幽看向涂一乐。
“安亲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涂一乐无比淡定:“我的生意、府邸全部变卖。十分惭愧,我现在居住在皇上御赐的府邸之中,恐怕能剩下的,只有这座府邸了。”
所有人都知道,涂一乐所指,是钱鸿邦的府邸。
安亲王不依不饶:“皇上,立即查抄涂一乐家资便是。就算转卖给了旁人,一并抓起来,定然都是涂一乐同党。”
“安亲王这是何意?”朝堂之上,一个铿锵有力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