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的那样?”陈洛冷笑起来:“从小到大,总拿这话来哄骗我。”
“此事涉及甚广,毕竟要以陈家和朝堂为重。”
“是,都重要。我什么都不算,他涂一乐害了我,也就这么算了。”
陈洛越说越生气,连连踹起桌椅。
安亲王无奈摇了摇头,眼神之中更多是对陈洛的怜惜。
“洛儿,你放心,祖父老了,我会力保你做陈家家主。”
陈洛闻言,停下动作,稍显平静一些。
他并未消气,只是在想着,若是真当了家主,一定动用所有力量,挖出涂一乐,将其碎尸万段。
还有这些敷衍趋势的族人,要将他们一个一个收拾。
陈泽此时躲在屋外,听到屋内的对话,心中五味杂陈。
陈洛如此冥顽不灵,祖父却依然万事顺着他来。
陈泽本以为终于得到祖父的信任,却发现他不过是一颗棋子、一个工具,用来帮助陈洛而已。
他远远比不上陈洛的一根头发、一块指甲。
深夜。
郭由真唤来三个为官的儿子,来到书房议事。
儿子们深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都猜测与涂一乐被驱逐有关。
郭由真再三确认,并不会有人偷听,随后才极为小声说道:“你们行事一定切记,不要去碰与涂一乐交好之人,更不要与他们交恶、发生冲突。”
三个儿子面面相觑,不明白其中道理。
大儿子率先开口问道:“父亲,涂一乐不是被赶出京都了吗?恐怕许多朝臣都会极力为难涂一乐的人,若是我们置身事外,恐怕会被孤立疏远,而且会得罪安亲王一派。”
“那就躲远远的,绝不能去触碰与涂一乐有关的人和事。”
三个儿子虽然不懂,但纷纷点头。
每每父亲叮嘱之事,都是有他的道理。
二儿子还是想弄明白,便再次开口询问:“父亲大人,可否明示?我等也好做事有个分寸。”
郭由真思索片刻,转而决定明说:“涂一乐并非真的被罢免,其中另有隐情,恐怕日后他还会重回朝堂,势头会比如今更甚。”
“父亲是如何得知?”
“造反之事漏洞百出,但皇上却不深究。涂一乐拖异己下水,皇室听之任之。而且,在大殿之上,涂一乐身上的绳子过于太松。”
三个儿子恍然大悟。
三儿子顿感不妙,立即开口询问:“父亲大人,您今天可是一同弹劾涂一乐,莫不是咱们郭家得罪了涂一乐,那今后岂不是要多了一个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