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已来到门口,动作却停了下来。
若是说涂一乐想杀他,那现在他早已命丧黄泉。
想跑?
断然是没机会的。
“你为何要帮我?”
涂一乐装出愤恨模样:
“实不相瞒,我本意不想为官。借此机会,这才与陈泽谋划,令他立下大功,将我扳倒。”
安亲王微微点头。
白天时候,他已经猜到一二。
“陈泽可是信誓旦旦,说要随时听命于我。而现在呢?向他要些银钱,却是推三堵四。还妄言要我去做倾脚工?”
涂一乐愤恨不已,怒砸桌子。
“那,你是要?”
安亲王谨小慎微问道。
“我就是恨陈泽,背信弃义。所以我才助你,弄倒陈泽。我要令他一败涂地。”
安亲王见涂一乐模样,心中略微放下戒备。
可是,症结在陈氏宗亲。
他涂一乐就算有通天本领,怎能奈何?
“都是我陈氏一族之事,你何谈助我?”
安亲王抱有一丝希望。
毕竟,以前的涂一乐,并未有过一次吃瘪。
哼,就算是被驱逐,还是他心甘情愿所致。
“这个简单。”涂一乐煞有其事:“找到陈洛骨肉子嗣,便可迎刃而解。”
安亲王本满眼期待,闻言后却轻蔑笑了起来。
“你当我没找过?搜遍天下,都未曾寻得。现在,就凭你?”
安亲王无比嫌弃,上下扫视涂一乐。
“是啊,就凭我。”涂一乐信誓旦旦:“你可曾还记得,陈洛出事当天,在街上与他共眠之人?”
安亲王闻言,老眼之中闪现出光亮,但转瞬即逝。
“那人我知道,是一名六旬老妇。”安亲王深信不疑,这些都是涂一乐安排,他愤恨看向涂一乐:“哼,怎可能再有身孕?”
“人家才五十八!”涂一乐不屑摇摇头:“唉,老妇二十年间,只与陈洛行过房事。老树开花,她还就怀上了陈家子嗣。”
“此话当真?”
安亲王激动不已。
“千真万确。”
“她人在何处?”
“我已妥善安置。”